“哎哟,屁股痛!”
秦钟卧在床上哀嚎着。
“哪个让你给别人出那馊主意。”秦可卿拿小勺儿搅着药汤,见药温凉了些,道:“快起来,该喝药了。”
“我痛得动不了。”
秦钟死活不肯起来。
原来那日里,贾蓉回去后,竟一五一十全向贾珍说了。
结果老爷秦业过去一打听,这不恰恰露馅。
害得他捱上几棍藤条。
好在这几日里,秦可卿倒也极温柔体贴,给秦钟喝水喂药的事儿也全亲为。
秦钟倒也享受一番姐姐温柔。
有一个大美女在一边端茶送水,感受确实不一样。
尽管身上并无大碍。
但也舍不得下床。
还要时不时痛哼两声。
“姐姐喂我罢!”
“大夫说二三日便好,如今四五天过去,你还不得床?”秦可卿端来药汤喂他,只是神情样子并不信他。
“下不得,就是下不得。”秦钟痛哼着。
“既然下不得,今儿开始鲸卿在床上读书罢。我辛苦些,在床边伺候。”
“额……”秦钟一时语塞。
望子成龙、望夫成龙,都多见。
这望弟成龙,天天逼着弟弟读书的,他还是头回瞧。
正思索着对策。
外面有丫鬟喊话:“宁国府小蓉大爷又送礼来了!”
卧槽!
贾蓉不是往夏家下聘去了么?
怎么跑这儿来了?!
秦钟来不及思考太多,当即跳身下床。一手夺过长衫,就往身上穿。
嘴里叫着丫鬟来帮忙更衣。
“快快快,我再去会会他。”
……
原来,宁国府已拖媒人去过夏家。
一切正如秦钟所言。
皇商夏家老爷早逝,家中只有一对寡母女。夏家千金更是才貌双全的佳人,正待字闺中。
夏家听得是贾家宁国府,竟也愿意结亲。
便是连自视甚高的夏金桂,听闻了宁国府三代单传,是为未来袭爵人贾蓉说亲。
到底是国公门楣,夏金桂竟也动了心。
所以,这时贾蓉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
邀着宝玉等人,便来骑马踏清秋。
正好将奇人秦钟介绍与宝玉认识。
贾蓉赞道:“二叔可是没瞧见,鲸卿气派如是天人。不仅知得天下事,连人心中的秘密也都能猜得住。”
“这般人物,可要见见。”
贾宝玉此时也只十一二岁,手里牵着缰绳,身后是一匹蒙古矮脚马。
“来了!”贾蓉指着刚从秦家院里出来的一人。
宝玉急忙看去,一下竟愣在原地。
刚出门的秦钟也满心疑惑。
不是说好的送礼吗?
怎么不进府,也没见到礼盒礼单。
只看着院外一个个少年郎手中牵马。
“鲸卿。”贾蓉见了秦钟,倒十分开心。招呼着,“这位是我西府的二叔,宝二爷。”
秦钟这才反应过来。
只见着人群里有个金冠绣服,面若玉盘的小少年。
小少年呆呆愣愣,颈挂金螭璎珞圈,圈上系有一玉。
这……
宝二爷,不就是贾宝玉?
秦钟无语。
贾蓉怎么把贾宝玉这祸害给带过来了。
“见过宝二爷。”
【贾宝玉好感度+5,阳寿增加5天】
【贾宝玉好感度+1,阳寿增加1天】
【贾宝玉好感度+1,阳寿增加1天】
【贾宝玉好感度+1,阳寿增加1天】
……
嗯?
秦钟听着脑海里不断响起的提示。
什么鬼玩意?!
他懵了。
宝玉也懵着。只在脑里止不住感慨:
天下竟真有这等人物!
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
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
我虽如此比他尊贵。
可知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
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
`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