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种话要是从付新竹嘴里听到，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太不尊重人了，就好像对方是一件评估打分还挺高的商品，和其他的对比一下，挺拿的出手的，所以他就想要。”

“虽然他真的很大方，作为部长，经常给大家发红包，请客喝奶茶吃饭唱歌，可是光从他跟我说的那些话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今天在调控室又听了段学姐说他追他前女友的方式，我更觉得他仅仅是觉得有意思才说喜欢我要追我的。”

“他是很好的部长，学长，但我不是很喜欢他。”

姜昭眼睛笑得弯弯，眸子黑亮：“所以没关系，我们两个一起吐槽他，不告诉别人就好了，要是你还想吐槽别人的话，我会帮你保密的。”

真好。

她真好。

她完全相信他，不仅没有怀疑过他的话，还完完全全的站在他的身边，此刻还笑眯眯的告诉他说别人的坏话也没关系，她会帮他保密。

“其实，那天在早餐店。”

周若琰一直没有告诉姜昭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事，他期待过许久再见的时候能被她认出来，甚至还在很多个深夜里想过，她是不是会一脸惊喜的看着他问他有没有学会反抗，有没有真的像她当时最后祝福他的那句话一般顺利一些。

不过她没有认出来他，这很正常，那天晚上的那么黑，灯那么暗，她肯定也很害怕，怎么还能牢牢记住他的脸呢？

周若琰在失落的同时也有许多庆幸，不记得他也好，这样，他就可以以一个全新的身份认识他，他不再是那个在巷子里躺着，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怜兮兮的男生了。

他可以装可怜，因为他不真的觉得自己那样的自己可怜，可他害怕让姜昭知道自己真的狼狈的时刻，那不是喜欢，也不是爱，仅仅只是可怜——他最不想让自己看起来的样子。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她看起来笑得那么开心，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眼里都有光——虽然自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开心，至少说明是有好感的吧！

那样的话，他好像觉得那天在巷子里被她救了的自己也没有这可怜了。

“什么早餐店？”姜昭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周若琰偷偷深吸一口气，眼神紧紧的看着姜昭，心一横，打算全部跟她讲完。

如果能被她一直可怜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被她坚定选择的时候实在是太过美好，和他那莫名其妙却一直坚持的自卑实在是不值一提。

“嗯！”姜昭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我都被你吓到了，竟然长的这么帅！”

“其实，那不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应该是你高一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见过面的。”

“也不是在你们学校对面的小吃街遇见的，是在宁北湾东边的一个小巷里。”

“嗯？”姜昭被为难的抿直了嘴巴，如果真的遇见过周若琰的话，这么出众的一张脸，她绝对会有印象的，不可能想不起来，“东边的小巷？哪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