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看法,我只看证据,证据说赵川的笔录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没问题。”周长青笑呵呵,撇了龚利群一眼。
老周忽然发现,川子这说法方式,还挺爽。
不自觉就学了过来。
“……”
“……”
周围人一头黑线。
老周今天说话,有点拽呀。
祁厅道:“对,咱们是应该讲证据,这是没错的,小龚,既然证据说赵川的笔录没问题,是防卫反击,那就是防卫反击。”
龚利群站着,沉声道:“祁厅,各位领导,我并没有说赵川不是防卫反击,我说的是,防卫过当。”
“就算证据可以证明,那个女嫌犯是死在防卫反击之下,但许章呢?许章四肢和下部都废了,这也是防卫反击吗?”
说完,龚利群看着周长青:“周局,您是老前辈,您觉得,这难道不是防卫过当吗?”
龚利群暗讽周长青老。
周长青呵呵一笑:“小龚啊,你呢,是年轻,但也是见识不多,赵川的笔录已经说了,这个叫许章的,断腿断手后,还在不断的攻击他,赵川只是迫于无奈之下,才卸了他四条腿,至于下部……那是在缠斗的过程中,意外受伤。”
“可笑!!”
龚利群大声呵斥,说道:“这种话,在座的领导会信吗?”
周长青突然变脸,砰的一下拍在桌,怒而起身:“你说我可笑?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我可笑?老子入行快三十年,我警校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现在跑出来说我可笑,你娘给你的胆子?”
“……”
龚利群脸色胀红。
一句话被被周长青抓到了把柄,直接喷到亲妈身。
暗讽可以,但直接讥讽,那是不行的。
龚利群无法反驳。
周围人也开口,劝周长青别发火,没必要跟年轻人发火。
一顿劝。
周长青才黑着脸,坐了下来,指着龚利群:“你特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学校的时候跟赵川争风吃醋,为了一个女人,记恨到现在,抓到机会就想整死赵川,就你这人品,也配当警察。”
“别跟老子瞪眼,老子快五十了,但拿捏你,一只手就够,不信你试试。”
祁厅叹了口气:“好了好了老周,开会呢。”
周长青重哼了一声:“这要不是开会,我非给这个小瘪犊子一顿教训不可。”
“不过既然祁厅开口了,咱也要听命令。”
“咱们就事论事,抛开之前的话不说,根据举证责任,龚利群你既然怀疑赵川是防卫过当,那就拿出你的证据,证明赵川是防卫过当,别跟老子在这里靠纸面的东西去猜测。”
“要是猜测能做数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还要证据什么?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如果不需要证据,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测,你小子就是恶意的打击报复同事,甚至诽谤,污蔑同事?”
“我没有!”龚利群连忙大声开口,这个名声他不背,也不敢背。
“没有?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反正我是猜测,反正也不需要证据,反正,老子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这可是你的逻辑,怎么,到你这里,变双标了?”周长青得理不饶人。
之前内部调查的时候,周长青也是有气。
现在一口气直接发泄出来。
龚利群扛不住。
“好了!”
祁厅摆摆手,道:“老周你少说几句,小龚你也是,如果有怀疑,就拿出证据来,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也是十几年的老警察了,这点道理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