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生成,双方皆大欢喜,其实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不知孟起贤弟接下来有何打算?”彼此混得挺熟了,杜义也就直接问了。
马超也不隐瞒,“不瞒仲明兄,小弟我欲往青州!”
“哦?青州,那此时正好乃是海上比较平静之时,孟起贤弟走海路正合适!”
“我意亦如此!”
“不过,孟起贤弟在为兄这先住上几日,过些时日再出海不迟!”
“那就叨扰仲明兄了!”看杜义这样,马超也就顺水推舟了,反正他也不着急走。
“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孟起贤弟千万不要客套!”
杜义说的那是相当诚恳了,马超听后笑了笑,也不再多说。
接下来一连五天,马超和崔安都是在杜府中度过的,到了第六天,马超两人就向杜氏兄弟告别了。本来以杜义的意思是要亲自把他们送到海边登船的,但被马超婉拒了。
“仲明兄,叔明兄,两位都请留步吧!”
杜礼当然也和杜义一起,但看那样好像是比之前更沉默了。
“也罢,孟起贤弟你们一路顺风!”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两位,咱们后会有期!”马超的意思杜氏两兄弟都懂。
马超和崔安上马走了,杜义望着两人的背影不住地点头。杜礼则注视着马超的背影,也不知在那想些什么。
马超两人骑马到了海边,两人赶得时候不错,恰好今日有一趟去青州的船。也许去青州的人是天天都有,但去青州的船却不是每天都有的,毕竟乘船往来青幽两州的终究是少数,而且在海上危险也比较大。如今快到九月末还好点儿,要是夏天出海,没准赶上你倒霉,可能就回不来了,所以走海路的和走陆路的人数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马超这趟船加一起三十几个人,船虽然不是特别大,但装三十几人那是绰绰有余,当然不只是人,还有马匹货物什么的也都是有的。像马超他们的马自然也都上了船,不过要多加些钱才行。
马超看着其他人,除了他们外,船上还有文士、商人,剩下的看样就是普通百姓了。练武的他是没发现,看来这船上就自己和崔安两人是武者。
船在海上行进着,马超和崔安吃了些干粮喝了点儿水,没办法,这年代海上可没饭馆,只能是自备吃的。而且要在海上行船好几天,干粮可得准备充足,当然更重要的是淡水,马超也准备了不少,可以说在登船前两人已做足了准备。
虽说马超这世还是第一次走海路,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走海路需要注意的他可是牢记在心,不只有前世的一些经验,还有这一世从老师阎忠那学来的一些东西。
阎忠年轻时也曾游历天下,他当然也是走过海路的,但很不幸的是他走的时候遇上了海上大风浪,结果船沉了,阎忠那可是少数活下来的人之一。
他把自己的经验都教给了马超,而且还特别叮嘱他,能不走海路还是尽量不走得好,毕竟人力岂是能和天道相抗的,天威难测啊,这就是阎忠的感慨。也不知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弟如今正在船上悠哉悠哉呢,他会怎样想。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晚,马超出了船舱,今晚是个好天,有月亮也有星星的。
望着夜空的明月,他不禁感慨了几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结果娟字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几声掌声。
只听身后有人说道:“好句,好句啊!”
说着此人就已来到了马超身前,对着他一拱手,“在下北海管宁管幼安,今有幸聆听兄台妙句,不知此句可是兄台所作?”
管宁?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在下扶风马超马孟起,不瞒幼安兄说,此句正是在下有感而发!”
马超在心里说,我可没说是自己作的啊,本来就是有感而发嘛,至于别人怎么想自己可管不了。
果然,听了马超的回答后,管宁自然就认为是马超原创的了。
“孟起兄好才华!尤其是最后两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二句必将流传千古!”
能不流传千古吗,这可是人苏东坡的代表作啊,马超心想。
“小弟今年十一岁,看幼安兄应年长于我,称我小弟即可。”
马超也想和管宁拉拉关系,管宁此人的一些事迹,在前世他还是很佩服的。不只是割席绝交,还有很多。管宁在去了辽东后,用自身的行动教育了当地的百姓,不得不说北海管幼安无愧于当世大贤,这是一个不求名利而能真正教化万民的人。
在今晚遇到了年轻时的管宁,马超很高兴,少不了要结交一番。
“为兄痴长你十岁,就叫你声孟起贤弟吧!”管宁听了马超的话说道。
“小弟求之不得!”
马超这才仔细地打量了管宁,虽然已经夜晚,但还是可以看出一些来。
管宁身高尺,长得是眉清目秀的,一身文士打扮,腰挂佩剑,全身散发着书卷气,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
“不知孟起贤弟欲往青州何为?”管宁向马超问道。
“小弟学成出师后,一直在各州游历。今刚从幽州来,欲往青州!”马超实话实说。
“贤弟欲往何地?”
“东莱郡!”
马超想也没想就说了,这倒不是说他的目的地是那,而是这船的目的地是东莱郡。反正船到东莱后,所有人都下去各走各的,马超觉得到东莱也正好,到那后在那转两天也好。
“可惜,为兄还有事要回北海,要不可与贤弟同去东莱!”管宁有些遗憾地说道。
马超闻言,正中下怀。这对他来说正好,倒不是他不想和管宁多接触接触,只是要各忙各的事,而且他也不好意思麻烦管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