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老妈?你、你……”
头裹海贼黑巾的巨汉欲言又止;
他的体格极其魁梧,有六七米高,也极其不协调,半身的肌肉堆砌的臃肿膨胀,两条腿则又细又短,活脱的大闸蟹成精;
脖颈、左腕环绕触目惊心的环切伤疤,仿佛受过掉头、断手的重创,张着大嘴,“吩吩”的吸流到唇的白色弦月胡须的鼻涕,衬托的天生痴蠢的模样更添几分呆傻。
“怎么了,我的‘宝物’?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千万别想对老娘我隐瞒,不然老娘可会修理你的。”
巨汉畏惧的人,是名浓妆艳抹、珠光宝气,顶戴小巧滑稽的礼帽,做贵族装扮的金发妹妹头老妇;
她稳当的站立随风浪起伏摇晃的船舷,明明比巨汉矮小、瘦弱的多的多,甚至还不如巨汉的一截小腿,却一副她才是居高临下的架势,踮脚用小拐棍猛戳巨汉的胯骨……她就够得到那里。
一对儿没头脑加不高兴的奇怪组合。
“好痛啊!老妈。”巨汉反应迟钝的抱怨一句,怏怏不乐的问:“老妈,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父亲?”
老妇挥舞小拐棍,教训道:“你现在差的远呢!你的力量还不够,争点气!你可是背负世界最强海贼‘白胡子’血脉的孩子,注定继承包括他的名号在内的全部财产的‘白胡子二世’,爱德华·威布尔!而老娘我,Miss·芭金,毫无疑问,正是‘白胡子’深爱的女人!”
“啊?啊!我错了,老妈。”威布尔唯唯诺诺。
芭金无奈的摇头:“你这孩子,真是笨呀!不过……我原谅你了,because~ILoveyou!”
“老妈~~~呜呜~”威布尔感动的泪流满面。
芭金像老猴子般,搂住大狗熊般的威布尔:“OK、OK,告诉老娘,你马要做什么?”
“那个……”威布尔为难的垂头:“我忘了。”
芭金气的尖叫:“是去找老娘的旧相识路·菲尔德要钱!要钱!要钱!他敢不给,你就灭掉他!为了养你这吃货,老娘快穷死啦!听说博纳也在路·菲尔德的地盘,从‘MADS’时起,老娘不爽他几十年了,道貌岸然的混蛋家伙,一块收拾掉!”
“老妈?”
威布尔忽的走神儿,伸手一指。
“嗯?”
芭金扭头,礁石遮挡视线,她什么也没看见。
手脚并用的爬到威布尔头顶;
芭金掏出单筒望远镜窥探:“海军本部的军舰,不!不是!船身没编号、舷号,意味……非现役?伟大航路内的非现役海军……”
短暂思忖。
“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芭金遍布皱纹,颧骨高耸的刻薄老脸,尽显凶恶本色:“海军学院的新兵训练舰!又一个旧相识,前海军大将,‘黑腕’泽法!久违了,退隐二线多年的你,还有当初‘不杀’的慷慨激昂与强大力量吗?”
远处。
鸥鸟伴航,新兵训练舰乘风破浪。
“啵噜波噜波噜~啵噜波噜波噜~”
电话虫响了一遍又一遍;
被高强度训练折磨的筋疲力竭、汗流浃背的新兵们,目光也一遍又一遍的在电话虫、总教官之间徘徊,心像长草、像猫抓,他们太祈盼有什么事情暂时打断训练,供他们喘口气了。
而紫色短发,相貌堂堂,气度既文雅慈祥亦不乏稳重的泽法,慢条斯理的擦拭近视眼镜,他低着头,嘴角含笑;
他是故意不接电话虫,作为海军学院总教官二十余载,他清楚怎么雕琢每年经海军筛选,一批批送到他这训练,承载海军未来希望的预备军官,戒除恃才傲物的小青年的骄躁是常规操作罢。
煎熬的差不多;
泽法抬头宣布:“休息十分钟!”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