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不怕吗?”
凝眸看向身侧小心翼翼扶着他的女子,秦萧却觉得自己看不透她,东方芜一再刷新他的认知。
“孤身一人,了无牵无挂,有何可怕?”东方芜笑,眼中没有悲伤落寞,竟有一丝释怀之感。
“你还有我!”秦萧脱口而出。
“呵!秦公子说笑了!”东方芜依旧笑,她可不需要人安慰。
“我是你的相公,便是你的天,往后莫要再说孤身一人这样的话!”秦萧苦口。
“成亲是假,还请秦公子,莫要当真才好!”东方芜皮笑肉不笑。
“可我们已经成亲??????”秦萧还想说,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几月。
“够了,秦公子,我内急,先去方便一下”东方芜不想听他说下去。
很多时候她也觉得孤单,独自一人身处异世,没有人能理解她,在这里她没有亲人,亦没有朋友,她也不想被谁牵绊,束缚了自己。
明明秦萧是那样看不上她的,甚至她救了他之后,他看她的眼神中还带着杀意,时不时用鄙夷的目光盯着她,而他今日竟然跟她说这种话,东方芜只觉得好笑。莫要告诉她,秦萧,秦公子就听她说一会儿书,就迷恋上了她,谁信?
待东方芜休整片刻,才扶着秦萧从后院的楼梯上了二楼雅间,福贵直接将她们二人领到了容美人所在雅间,此时桌上已摆满珍馐,容美人与另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落座于桌前,
见东方芜扶着秦萧过来,那女子起身双手交叠于腰侧,微微倾身,向两人行常礼,“洛烟柔,见过东方先生!”
这仪态,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还这般知礼。
东方芜拱手还礼,道:“东方芜,多谢小姐捧场慷慨解囊!小姐请坐,不必拘礼!”
洛烟柔淡然一笑,天姿国色。依言坐下,莲儿站在她身后为她掌凳。
东方芜扶着秦萧坐下,自己才落座。
“这位是?”洛烟柔一双美目望一眼秦萧,问。
“他是萧铭,我的??????额,家人。因家贫,他又行动不便,故此不得已而为之!”
闻言,秦萧颔首点头,东方芜现在是女扮男装,他自然不能拆了她的台,况且虽未言明他是她相公,但那家人二字,在他听来也是格外舒心。
“这位”东方芜又向洛烟柔介绍容美人,“这位是邀月楼的老板,容公子!”
容美人点点头,洛烟柔亦如是。
“今日小姐所提之曲,在下确实不会奏,并非有意拒绝,还请洛小姐见谅,在下以茶代酒敬小姐一杯!”东方芜端起茶杯,一脸歉意。
洛烟柔含笑,青葱指尖托起茶盏,摇摇举杯,掩袖饮下。
看来是个懂道理的,东方芜有些喜欢这姑娘了,虽看上去古板了些,却可堪造就!
“先生可唤我烟柔,小女子相信先生所言非虚,只是有些不解,以先生的才学,为何不会那曲目?”
“烟柔哈,是这样的,其实呢,我只会奏我所喜曲目,说出来你或许不信,你别看我在台上口若悬河,事实上我大字不识一个,胸无点墨!”东方芜如实相告。
“先生怎能这般戏耍我家小姐!”莲儿不满意了,一脸你糊弄谁的表情,将小嘴儿撅得老高。
“在下所说句句属实,萧铭,你给我作证!”东方芜怕她不信,推了秦萧一把。
洛烟柔看向秦萧,秦萧点头。
纵使是洛烟柔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此时也有些挂不住了,一脸不可置信。
“粗鄙之人,混口饭吃罢了!”她道。
“那,敢问东方先生师承何人?”洛烟柔又问,既然这样,那师傅总有吧!
“呵,家师??????”东方芜有些尴尬的用指尖扣了扣额头,“额??????家师——东方文化!”
“也姓东方啊,莫不是先生的父亲?”莲儿诧异道。
说完她自己都有些尴尬,赶忙闭了嘴。
东方芜忍笑,无奈点头,道:“对,东方文化就是我爹,我亲爹!”
秦萧却疑惑起来,对他来说东方芜就像凭空出现的,也从未听她说起过家事,况且,她说起她爹时那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