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潇潇叶没有听过他的。
一次也没有。
再后来?
嗯……再后来潇潇叶就死了,死得透透的,一剑穿心。
那柄剑他俩偷偷摸摸隔着山头看了那么久,七婴怎么也忘不了的。
时光一眨眼再回来。
七婴原本疼得头皮发麻,一想起这些事儿竟然愣了愣,他忽地眨巴了一下眼珠子,冲面前的白影问道。
“相易,你杀潇潇叶的时候,有看到一个小纸条吗?”
相易拔到四百多根,被他一打岔忘了,决定重新拔起。
七婴,“……”欸我日。
但这次七婴那鱼饵大的脑子里忽地多了一点执念出来。
“相易相易,你杀潇潇叶的时候……有看到过一个小纸条吗?”
相易,“……”
这回轮到男人沉默了,相易理了理衣襟,正数着发愣呢,随口道,“什么叶?”
七婴擦了一把疼出来的泪珠子,摸着心口道,“潇潇叶啊。”
白影在视线面前有些模糊。
“……谁啊?”
七婴沉默了一下,叹口气道,“就是伤了你师父眼睛的那个魔人。”
相易蹙起长眉,他不太喜欢听到这个名字,这带来的是他人生中最无力的一段时光。
“哦,就是你当年为他来深深深复仇的那个啊。”
然后不幸被擒——
七婴委屈地“嗯”了一声,又问了一遍,“他当年,有没有给你一个小纸条啊?”
相易拔得手酸,动了动手腕,“没有吧,不记得了。”
“哦……”七婴继续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他可太惨了。”
相易,“……”
相易想起来那个魔人了,那个总是披了一身狼毛……眼睛也像只狼,带着狼的血性和恶性,望着他的眼神……则带着赤/裸裸的欲。
“啧,”相易难得勾起了一丝好奇心,“该有什么纸条?合着你们当年害人的时候还会记正字儿嘛,欸你识字么?”
七婴,“……”
他是真的很想跳起来打这王八蛋的膝盖的。
七婴耷拉着脑袋,小声道,“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但是他偷偷摸摸当年拼拼凑凑了那几个小白脸的诗,最后给你写了一首诗……我还以为他有给你看呢。”
相易没听懂,也不记得了,就继续拔头发,“怎么,你又想给他报仇了?”
七婴道我当然想啦,但我哪有这本事儿,好不容易以为你死了,我往老窝钻着睡觉都能撞上你,上次拿了我的大宝贝儿,这次还要拔我的头发儿,五百多根,哎我怎么这么霉啊呜——
他越想越难过,恨恨道。
“相王八,你就是个招蜂引蝶的负心汉!”
相易,“?”
不是,拔个头发儿就招蜂引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电脑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