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在本守的治下,绝不会再出现老无所养,幼无所教,贫无所依,难无所助的情形,若本守做不到,不等大家动手,本守会自裁向天谢罪。”
终于抛下提心吊胆与天争命的日子,不论是原来的黄巾士卒,还是劫后余生的南城百姓,个个面露生机,对陶应描述的未来忽然变得很热盼。
“陶郡守,俺们跟着您干!”
“什么时候分田地?”
“俺想要个婆娘!”
……
慢慢地,夜晚的气氛热烈起来,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欢声笑语。
“田地,明天开始分,不分老幼男女,每人十亩田。”
“等分完田,趁着大地尚未封冻,你们将自家的土地都好好理一遍,来年春天,就可以耕种了;到了秋天,就可以吃上自己种的粮。”
陶应很清楚,要让这些人彻底归心,分田是最直接的办法,画什么饼,都没有土地来得快。
“主公,这里的田地都是有主的。”
糜芳眉头微蹙,善意地提醒了陶应一句。
虽然这个提醒有些不合时宜,甚至有拆台的意味,但糜芳更担心陶应信口开河,到时兑现不了承诺,引起刚刚招安的黄巾流寇反弹。
“泰山郡,本郡守说了算!”
陶应先瞟了一眼一脸担忧的糜芳,又将目光投向满含期待地瞅着他的百姓身上,再次信誓旦旦、霸气十足地重申了他的决定。
“明日,就地分田。”
在陶应眼里,有主又怎样,黄巾过处,有产的都变成了无产,即便活下来举家逃亡徐州的大小士族、地主,又有几家能留着地契。
“再说,就那一根竹签,哥不打算认,还是扔到井里,让后世考古去吧!”
陶应语落,百姓欢欣若狂。
有了陶应这个郡守的话,加之他身后还有一个刺史爹,百姓信心大涨,再无疑义。
“陶府君,我们这里人多,田不够分怎么办?”
这也是百姓担心的问题之一,他们不担心分多,就担心所分的田地,交过税,不够吃,白忙活。
“你们莫担心,南城的地不够分,就去费国分,若还不够分,就去南武阳,总之,偌大的泰山郡,总有你们的田!”
“若你们还有更多的精力,还可以去开垦荒地,本守承诺,自己开垦的荒地,五年内免税。”
……
第二天,有了固执己见的陶应背书,糜芳按照陶应的方法,将人分组,在全南城县境内丈量田亩,待统计完,就会按照每人十亩的标准分田。
“子方,百姓不能过于集中,这不利于管理与耕种,在南城周边设村分流。”
陶应又指示糜芳,将聚集在南城的百姓,按每百户隔十里设一村的模式分流。
如此忙忙碌碌一天下来,南城这个“样板间”,终于有了一点后世乡村的模样。
“未来建设泰山郡,比照南城模式进行。”
陶应之所以费心费力地指导糜芳在南城搞乡村建设,目的就是一劳永逸地解放自己。
“二公子,纪灵回来了。”
终于理出个大概头绪,坐在大帐中的陶应,刚舒了口气,陶安匆匆来报。
“哈哈,哥的庭柱来了!”
陶应大喜,一扫满身的疲惫,精神抖擞地疾步奔出大帐,迎接颜良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