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贼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大人发兵弹指可定,到时候就是大功一件,大人你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闻言,黄安眯着眼睛,略带狐疑的神色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大人,我朱俊若是有半句虚言,教朱俊今后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
见到眼前的“朱俊”发下了这种毒誓,黄安姑且是信了几分。
但是,贼寇一般都狡猾得很,诡计多端,黄安不得不防!
“啪”的一声,黄安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朱贵,怒斥道:“大胆朱俊!你还敢撒谎!”
“来人呐!把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军棍!”
“诺!”
两名士卒冲入中军大帐之内,一左一右架住了朱贵的胳膊,拖拽着,就要将他拉出去动刑。
朱贵连忙喊冤叫屈道:“冤枉!冤枉啊!”
“大人,小的是真心实意来自首,诚心悔过的!“
最终,朱贵整整挨了三十军棍,被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的,血淋淋的一大片。
好在朱贵是一条硬汉,他一直都咬紧牙关,死咬着自己是真心前来自首的,并没有招供出任何对梁山不利的事情。
见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朱俊”,还是这般说辞,黄安终于信了,笑吟吟的上前道:“朱俊,你很不错,是条汉子。”
“这梁山泊的地形复杂,港汊交错,稍有不慎就会迷了路,寻不到梁山的方向。你曾是梁山的一个头领,应该能带官兵前去吧?”
朱贵这才暗暗松了口气,然后瓮声瓮气的道:“大人,小的愿带路,只求大人剿灭梁山贼寇后,能不忘记小人的功劳,对小人以前的罪过,既往不咎。”
“好说,好说。等本官灭了梁山群寇,一定禀告知府大人,重重的奖赏你!”
“多谢大人。”
黄安看见朱贵还想趁机捞取功劳,以洗脱过去的罪行,他不由得暗暗点头,已经完全打消了疑虑。
……
翌日清晨,等朱贵的伤势好了一些后,这才领着一千多人的官军,搭乘大大小小四十几条船,进入烟波浩渺,满眼尽是芦苇荡的梁山泊之中。
朱贵挨了三十军棍,这若是换做一般人,势必伤筋动骨,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无法下床。
幸好朱贵的体格健壮,屁股上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却仍可下地走动。
当朱贵领着一众官军的船,驶入一片芦苇荡的时候,异变突生!
“咻咻——”
随着口哨声的响起,朱贵立马忍着伤痛,跳入了湖水之中,一个劲儿的朝着梁山的方向游过去。
“放箭!”
早就潜伏在芦苇荡中的梁山水军,立马划着船冲出来。
甲板上,随着秦牧的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即张弓搭箭,朝着对面的敌人射出了一支又一支的箭矢。
一时间乱箭齐发,原本还待在船上的官兵猝不及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箭矢射中,哀嚎着一头栽进了水里。
原本清澈的湖水,顿时被淋漓的鲜血所染红。
“噗嗤!”
“啊!”
梁山军的船上,士卒们一边划船,朝着官军那边靠拢,一边不断的射出箭矢,杀死一名又一名的敌人。
以三阮兄弟为首的水军士兵,更是跟“水鬼”一样,口中衔着匕首,沉入水里,待官兵们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跳起来,一匕首就能割破对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