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那你说说，哪里好玩了？”

“呃……”女孩显然没想到苏宁远竟然会问出来这样的问题，但当她反应过来之后就立马朝他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跟踪你的……”

苏宁远轻笑着反问：“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咯？”

生气是肯定没有的，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但是吧，让他就这么因为一句道歉而放过她，那自然也不可能。

“我曾经从一位姐姐那里听到过一句话。”

“她告诉我：道歉的真正意义在于【我承认我自己错了，并且愿意接受你负面情绪的反扑】”

苏宁远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始终没有直起身子的女孩：“所以，你觉得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就能解决一切事情吗？”

“跟踪虽然不触犯法律，但也确实不道德，不是吗？”

女孩紧咬嘴唇，虽然红了眼眶，但却依旧固执地保持着鞠躬的样子：“实在对不起，我已经知道我错了，请您……”

不等她说完，苏宁远就轻声笑了出来：“行了，站起来吧，我为我刚刚的重话向你道歉。”

“不过，你的道歉我确实没有看到多少诚意，最起码……我得知道你的名字吧？然后我才能决定是否要原谅你跟踪我这件事情。”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一边说着，女孩就听了苏宁远的话站直了身子，同时动手将卫衣的帽子和里面一层的帽子摘了下来。

看清楚面前女孩的样子后，苏宁远眼底当即就闪过了一丝讶异。

无他，这女孩……他确实还算熟悉。

全昭妍，艺名田小娟，初次参加出道时期被嘲长得丑，之后以大势女团(G)I-DLE组合队长身份出道的创作型歌手艺人，以及……阿丽卡。

不过现在看的话，确实是丑小鸭无疑了，尤其对比那些已经出道的女团，颜值上她确实差了一筹。

当然，如果放到半岛的普通人当中，她的颜值还是相当能打的。

但是……这孩子怎么就跟踪起来他了？觉得艺人不好当？想要拓展一下艺人以外的业务？

但此时的田小娟还远非日后那个凭借自身实力红遍半岛的艺人，对于苏宁远眼中仅仅出现了一瞬的讶异也极其敏感地察觉到了，当即就咬紧了嘴唇：“实在对不起……我，我这就走。”

“等等！”

在她转身的第一时间，苏宁远直接伸手拉住了她卫衣的帽子，随即沉声道：“转身就走？这就是你的道歉？”

田小娟虽然还远没有到大火的程度，但再怎么说她也已经出道了，算是艺人。

而作为艺人的第一课，无论哪个经纪公司，上至最出名的花田S.M，下至那些只靠着一两个个三四线艺人活着的小公司，都是教授她/他们艺人的形象该如何打造。

即便被为难，也要时刻注意自身形象，避免招黑。

被苏宁远这样拉住帽子，田小娟也只能选择再度转身回来，咬着嘴唇低头道歉。

这一幕看的苏宁远直皱眉头。

他还是更欣赏日后那个在舞台上极具张力的实力派艺人田小娟。

想到这里，他就直接打断了田小娟的道歉。

“告诉我，你叫什么。”

“田……”刚说出来一个字，然后她就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样，再度鞠躬：“我叫全昭妍。”

“全昭妍……很好，我知道了。”苏宁远轻轻点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这个原因他也很好奇。

“就我所知，我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包括你在内。”

就现实情况而言，迄今为止，苏宁远在这整个半岛上的熟人也就李居丽和李延庆一个半，李居丽是一个，李延庆勉强能算半个。

情况如此，说他有得罪别人，可能吗？

苏宁远问起这个，田小娟脸上红晕一闪而逝，嘴里也是支支吾吾了半天，始终都没能挤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难以启齿？苏宁远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就换了一个说法来问：“既然不好说，那我问你，你之所以选择跟踪我，是因为什么？替人寻仇？还是什么？”

“不是……”田小娟弱弱地道：“就是，我不熟悉这边的商超，然后我看到你了，觉得你应该……或许……可能……不会是那么难……接触的人……所以……”

苏宁远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脸上挪开，一直到田小娟说完，他心底也就松了口气。

九成，不！八成可能吧，她说的应该是真话，毕竟他也没从田小娟的身上看到任何人在撒谎时可能做出来的小动作，不过紧张她倒是真的有。

但随后他就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就这样？”

“嗯嗯！”田小娟抬头，满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