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濛濛回到女生宿舍楼三栋,看见楼下停着的一辆明黄跑车,这“罪魁祸首”让她心头怒火“簇”地一下冒上来。明黄跑车车门旁慵懒倚着的帅气男人,剑眉星目,一般长有剑眉的男人会果断英武,可眼前男人却未必。
这男人刚刚开车溅起路边污水,这男人和她相知三年、相恋一年,这男人上周刚刚和她分手,可现在,可耻的劈腿的他却还来出现在她面前。
见顾濛濛过来,从明黄跑车副驾驶座即刻下来一位美如繁星的女孩,“濛濛,我和剑臻是来找你的。”
人如其名,眼前这漂亮女孩,叫陈繁星,仅仅是这个名字就让顾濛濛感到反胃。从开学初陈繁星向她套近乎,她就无感于这女孩的茶里茶气,可男人偏偏喜欢,她曾向夏剑臻表达过对陈繁星的态度,偏偏夏剑臻还是和对方纠缠。
顾濛濛怒极反笑,送她一句话,“图书馆有本书很适合你,《茶花女》推荐你去借阅。”
借着接近她而抢她男友,又跑到她跟前炫耀,岂是一个“茶”字可言?!
“刚刚走在你旁边的是谁?”夏剑臻死死盯着顾濛濛,阴冷的面色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他足有一米八七的身高,高而精瘦,穿着精工剪裁的淡蓝长袖衬衣,白色休闲长裤,阳光逃过大树的遮蔽,在他身后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周边气压却孕育着风暴。
“你抱着他衣服干什么?”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
一连三个问题,顾濛濛只冷冷问:“与你何干?”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彻入骨。
自从上周撞破夏剑臻抱着陈繁星吻得昏天暗地、要死要活,她每每见到夏剑臻就一阵心梗,好在每痛一次,下一次再痛就没那么痛,或者这就是所谓的阈值提高。
恰在这时,顾濛濛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她接起,是宫承胥的来电。原来他有东西落在外套里,想过来拿,于是她向他报了女生宿舍楼的具体方位。
时间没过去多久,很快宫承胥的深黑豪车就驶近女生宿舍楼。比起明黄跑车,深黑豪车显得更沉稳霸道,有着压制性的强悍!
深黑豪车稳稳当当停下,车窗摇下。顾濛濛快步走过去,从外套里摸出一张暗黑有着繁复花纹的磁卡,透过后车座玻璃递交给宫承胥。
宫承胥往夏剑臻的方向望了一眼,只很淡的一眼,没有多做停留。反倒是陈繁星惊喜地小跑过来,招呼声里有着热络:“宫先生,您今天怎么会来师大?”
说着,陈繁星有些腼腆地拢拢颊边的碎发,“我啊,我叫陈繁星,家父叫陈忠明,上个月有幸和家父参加一个慈善聚会,家父和您说话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后。”
“不记得了。”宫承胥声音很客气很有距离,他示意助理开车,车子启动的同时车窗缓缓摇上,逐次遮挡住那英俊的下颚、高挺的鼻、深邃的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