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盼儿听见了响动,也从跟孙三娘同住的房屋中走了出来。
“呀,这位姑娘……”
很快,她的目光便锁定在了刘西瓜的身。
只见刘西瓜肩扛着九环刀,身的布衣也沾满了血。
赵轩见状,便也开口道:“赵娘子不必害怕。”
“她是我的属下,刚办完事回来……”
而赵盼儿闻言,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也顿时放了下来。
再一看,已然迈步前,拉着刘西瓜的手说道:
“瞧姑娘这幅模样,总得先梳洗干净吧。”
“这么晚,伙计都睡下了,姑娘跟我来吧。”
而刘西瓜在被赵盼儿拉走之前,抬头看了一眼赵轩。
看到赵轩微微点头,这才跟这赵盼儿离去。
接着,赵轩吩咐锦衣卫给顾千帆与老贾服下了解药。
休息一晚,明早起码也能站起身来走路了。
众人皆已离开,偌大的后院也就剩下了赵轩自己。
不时还能听见身后房屋传来赵盼儿跟三娘等人的说话声。
似乎是在梳洗时惊叹,刘西瓜的身怎么会沾染那么多的血。
而赵轩借着月光,却是心中想道:
“青山刃……孟白,听名字倒不像是粗犷之人。”
“为何会甘愿山为寇?”
……
当晚,华亭县赌坊,拥挤的房间里人声鼎沸。
这时屋门被推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阴着脸迈步走了进来。
“呦,这不是周公子吗?”
赌坊内的众人似乎是见到了熟人,纷纷起哄道:
“怎么,今天又来照顾裴老板生意啊?”
毫无疑问,来人自然是周舍。
听见屋中赌徒们的调侃,周舍也不再像先前在茶馆那般故作儒雅。
而是没好气的摆手道:“去去去,什么叫照顾生意,会不会说个话?”
“今天我就给你们开开眼,让裴老板把老本都给我吐出来!”
然而周舍的话音未落,一双宽大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肩膀。
那双手微微用力,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将他给扔出去。
“周舍……你小子身还有赌本吗。”
说话之人正是赌坊管事。
“先前赊了我们掌柜五贯钱没还,今天还敢来啊?”
周舍闻言,紧忙从怀中掏出一小堆首饰,说道:
“有有,你且眼,这些可都是好的首饰,值不少钱呢。”
而在场的赌徒见状,又不禁发出一阵哄笑。
赌坊的管事脸也扬起笑意,伸手扒了扒说道:
“嗯,这些勉强够还你先前欠下的。”
说罢,伸手捻起周舍手中的首饰。
最后竟只给他留下了一枚白玉耳环。
周舍见状,脸色格外的黑,却是敢怒不敢言。
“罢了,起码还有这耳环,未必不能翻回本!”
“来,给我押!”周舍兴奋的凑到赌桌前。
将耳环丢到了桌,很快脸色却是剧变。
“三二一,走!”
刚进赌坊没多久,两名壮汉便抬着周舍,将其重重的扔到了街。
周舍却像是早就习惯,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身尘土,口中喃喃道:
“还是赌本太少,否则铁定能翻回本来。”
“这个宋引章……我就不信她能这么穷。”
“要是明天还要不出钱,干脆把她也卖了!”
“啧啧,江南第一琵琶手,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