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什么?”
“唔……”
徐妙锦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父亲是提过刘士端的名字,可说的却不是什么好事。
见状,刘士端当即明白了,洒然笑道:“是不是说我可怜,好歹一个伯爵,却连俸禄都没有。”
徐妙锦见他自嘲的这么洒脱,心中更是敬佩。
换做自己,处于刘士端的位置,绝对做不到这般心平气和。
“刘公子果然有贤者之风,身处窘境,不仅淡然处世,更有忧国之心,妙锦钦佩之至。”
“嗯。”
刘士端笑着点点头,硬生生把这顿称赞接了下去。
这把徐妙锦整不会了。
哪有人把这种话给接下去的?
不是应该谦虚一番,然后再顺势奉承对方一波吗?
“公子果然非同凡人。”
徐妙锦牵强的笑了笑,不敢再和他寒暄,赶忙问道:“敢问公子可是对妙锦的话有不同意见?”
“你是说当下年轻人不思进取?”
“正是。”
刘士端呵呵一笑:“徐姑娘,你这么说其实是不对的,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他们身。”
“啊?”
徐妙锦秀眉微皱:“不知刘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士端看向湖中央,缓缓道:“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一切,歌舞升平也好,吟诗作对也好,都是民生的一种表现。”
“民生的表现?”徐妙锦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有些难以理解。
刘士端也不想解释,径自说道:“换言之,造成歌舞升平,粉饰太平假象的,是国家舆论导向的结果。”
这个词语更加晦涩难懂,徐妙锦急忙问道:“刘公子,这个舆论导向又是什么?”
“emm……”
刘士端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简单来说,就是朝廷的宣传,现如今朝廷一直宣扬的是大明江山已定,那百姓们自然歌舞升平。”
“假如朝廷把控宣传的方向,进行舆论造势。”
“再组织一些在各地有威望的人,站出来呼吁慷慨赴国,那这些人自然会持刀备马,保家卫国!”
“总而言之,是歌舞升平还是保家卫国,都取决于朝廷对舆论的把控!”
徐妙锦听得眼前一亮,急忙道:“那这么说来,假如能控制舆论就能控制所有人……”
“不对!”
徐妙锦又想到一个问题:“这话说起来简单,可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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