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三赶忙退到一旁,还礼说道:陆兄说的哪里话,小弟也是刚刚起床,闲来无事便练了一番拳脚,都是些粗浅武功,哪当得陆兄如此夸奖。
哈哈哈,贤弟谦虚啦!陆广有些激动的回答说:为兄虽然武艺不济,但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
刚才贤弟所用武功,在为兄看来确实不凡,此拳法如行云流水般融会贯通,更如浩瀚大海般深不可测,为兄这点微末本事,可真是拍马难极呀!
听完陆广一番话后,赵十三只觉得浑身下起鸡皮疙瘩,心想道:我说老兄,您至于这样吗?
自己只不过练了一套健身拳法,怎么在您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我练了什么绝世神功一样,这马屁拍的也太没水平了吧!
想到这里赵十三有些无奈,只是和陆广随意客道了一番,便和他一起来到大厅,此时,大厅桌子已摆满各种美味,二人分宾主落座后,一边说话一边吃起来。
这顿早餐吃的十分怪异,陆广虽然吃着早餐,可却心不在焉,始终在想如何向赵十三开口求医。
而赵十三也在偷偷观察陆广,发现他眉头紧皱,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所以,赵十三越发觉得这陆城主恐怕有事相求,心中便有了计较。
等用罢早餐,二人来到偏厅,自有侍女奉茶点,此时陆广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开口问道:敢问贤弟?此次驾临白岩城,不知有何要事?
为兄在这白岩城中虽然不敢称是说一不二,但也算能当家做主,如果能帮贤弟什么忙,定当义不容辞。
赵十三看他表情倒颇为真诚,心中盘算了一番后,决定不再绕弯子,开口回答道:小弟本打算去中原游历,路过这白岩城,决定休息一晚后便离开。
只是没想到遇到陆兄盛情相请,在府中借宿一夜,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小弟今日就准备向陆兄辞行,继续东行。
啊!贤弟今日便要离开,这,这可如何是好!陆广听完他的话,顿时乱了方寸,脸色也越发苍白。
赵十三感觉有些奇怪,便问道:哦?莫非陆兄有什么事要小弟帮忙?若真是如此,陆兄请放心,有事尽管开口便是,只要小弟能帮得,绝无二话。
陆广听闻大喜,敢忙站起身对赵十三行了一礼,说道:贤弟果然是侠义之士,为兄在这里先谢过贤弟了。
赵十三赶忙还礼,说道:有什么事还请陆兄言明。
唉!陆广重重叹了口气,将准备请他为陆良治病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面带痛苦的说道:贤弟啊!良儿本是我与发妻所生,他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临终嘱托为兄要好好将孩子抚养成人。
可谁曾想,竟居然出了这种意外,如果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又如何对得起他母亲啊!说完后,陆广面带苦涩,双眼泛红,含着泪低头不语。
赵十三听完有些懵逼,心想道:让我给人看病?我说大哥你开玩笑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治好你儿子,难道老子长了一副神医的模样,您这脑回路也太大了吧!
想到这里,赵十三一脸为难,便打算婉转回绝陆广,可他正准备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高总管的声音,只听他大喊道:老爷不好啦!大少爷快不行了!
什么!!!陆广蹭的一下站起来,面带焦急对于高总管问道: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高总管也是一脸急切回答说:老爷,就在刚才,王大夫正准备给大少爷换药,结果一号脉搏,发现大少爷的脉搏忽强忽弱,恐怕撑不过今天。
这,这,这该叫我怎么办啊!陆广此时已经彻底慌了神,抬头望向天空大喊道:难道这是天意不成,我的儿啊!难道你就真忍心离为父而去吗!!!
说完,陆广不禁流下眼泪,可他突然一回头看到赵十三,顿时又生出希望,敢忙前说道:贤弟!为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希望贤弟能够出手相帮,为兄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报答贤弟恩情。
此时,赵十三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可当看到陆广期盼的眼神时,心不禁软了下来,想道:唉……这都什么事儿啊!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先过去看看在说,就当是尽一份心了。
想罢之后,便开口对路广说道:陆兄不必如此,小弟也不知能不能救得了令郎,但不妨和陆兄前去一看,若能想到办法,小弟自当尽力而为。
陆广听闻大喜,赶忙头前带路,将赵十三带入后宅,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一个独立小院内。
此时小院中的气氛十分凝重,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而小院里则站着一名中年大汉,此时正满脸焦急的走来走去。
等陆广一行人到来后,大汉赶忙迎过来,对陆广说道:城主您总算来了,王医师说良儿快不行了,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陆广也顾不得许多,迈大步冲进房间,等看到躺在床的陆良时,眼泪顿时便流了下来,而床边则坐着一位老者摇头叹气。
陆广赶忙走前,问道:王医师,良儿还有救吗?
老者摇摇头,对陆广说道:城主大人,这【烙头蛇】本是出自中原南方地区,其毒性刚猛爆裂,除非能找到解药将毒性化解,不然的话,唉!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陆广听完眼前一黑,险些载倒,口中悲凉的喊道:我的良儿啊!难道你真要弃为父而去吗?
可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只听那人说道:陆兄,小弟或许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