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一拍巴掌,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笑容道。
孙小宫女闻言又羞又怕,用力想要挣脱朱瞻壑的魔掌,但她的那点力气对于朱瞻壑来说,几乎和一只兔子没什么区别。
“我怕大哥反悔倒是真的,至于生米煮成熟饭……”
朱瞻壑说到这里扭头看了不停挣扎的孙小宫女一眼,嘿嘿一笑继续道。
“看情况吧,如果她再不听话,我不介意立刻把米煮熟了!
听到朱瞻壑的话,孙小宫女吓得立刻停止挣扎,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行了,看你们两个把人家姑娘给吓的!”
张忠对朱瞻壑两人翻了个白眼,随后这才再次对朱瞻壑道。
“不过瞻壑你可真够大方的,一年十几万贯的生意,就这么说给就给了?”
“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朱瞻坺那个小混蛋在哪,要不是他坏我的好事,我哪用得着把促织的生意让出去?”
朱瞻壑气的一跺脚,一年十几万贯,十年就是一百多万贯,大明一年的财政收入也不过才几千万贯,光是想想都感觉肉疼。
“你还有脸说,上次朱瞻坺走在前面,替你挡了刺客,结果你却当着许多人的面,扒下他的裤子戏弄他,他不恨你恨谁?”
张忠却捂嘴笑道。
“屁,根本就是他鼓动我去调戏良家女子在先,我戏弄他在后,至于刺客,那也只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朱瞻壑再次气呼呼的道,今天他和朱瞻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迟早要这小子好看!
正在这时,园子里的人也散了,当看到门口的朱瞻壑时,这些人也纷纷驻足,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朱瞻壑可不想被人当猴看,于是与张忠和朱勇告辞,这时马安也让人赶了一辆马车过来。
“怎么改乘马车了,我的马呢?”
朱瞻壑看到马车也是一愣。
“世子,可不敢骑马啊,您身边这位姑娘可是几十上百万贯换来的,就算拿上好的白玉雕成真人,也没有这么贵,所以千万不能磕着碰着了!”
马安哭丧着脸回答道。
宁津县的促织是马安和常威亲自去捉的,结果现在被朱瞻壑甩手送人了,他嘴上不敢说,但心里已经把朱瞻壑认定为天字第一号的败家子了。
“没见识,这点钱就让你心疼了,那以后有你心疼的时候!”
朱瞻壑骂了一句,拉着孙小宫女上了马车。
车门关上,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汉王府。
当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朱瞻壑总算松开了手,这一路上他生怕孙小宫女跑了,因此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腕。
“好了,总算到家了,你只要不出这个院子,可以随意活动!”
朱瞻壑来到房间坐下,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这才指了指外面的院子对孙小宫女吩咐道。
孙小宫女刚才一直暗自流泪,现在似乎认命了,低头默默站在一边,对朱瞻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朱瞻壑忽然感觉有点好笑,于是对孙小宫女问道。
果然,听到“救命恩人”这四个字,孙小宫女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她抬起头,露出一双哭红的大眼睛问道:“世子明明是好人,上次不惜冒险救我们的性命,为何现在又要为难我一个小女子?”
“好人?这是你第二次给我发好人卡了!”
朱瞻壑吐槽一声,灵机一动又道。
“说起好人,我倒是认识一个和尚,他佛法精深,一辈子吃素行善,真正做到了‘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逢年过节,他还会搭棚施粥,赈济穷苦百姓,你觉得他是好人吗?”
“这样的有德高僧,当然是好人!”
孙小宫女点头道。
“呵呵,但也正是这个和尚,为了天下苍生,可以毫不手软的杀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甚至鼓动别人发动战争,导致无数将士战死,百姓流离失所!”
朱瞻壑说到这里紧盯着孙小宫女,一字一句的再次问道:“现在,你还觉得他是好人吗?”
孙小宫女为之语塞。
朱瞻壑拿这么深奥的问题来问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根本就是为难人家。
就在这时,只见马安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叫道:“世子,大事不好,太子妃来了!”
“伯娘?她不会是来……”
朱瞻壑反应极快,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孙小宫女。
“没错,太子妃应该是接到消息,所以来要人了,王妃已经去迎接了,估计马上就会来这里。”
马安再次急切的道。
“我擦,人是她儿子输给我的,我还送给他那么大一条财路,她竟然想把人要回去,还有没有一点契约精神了?”
朱瞻壑一拍桌子怒道。
当然话是这么说,太子妃毕竟是长辈,又是个妇道人家,如果对方不顾脸面硬要,朱瞻壑还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