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霍乱,另外我还发明了大蒜酒,对伤口肿疡有奇效,英国公应该也知道吧?”
朱瞻壑再次问道。
“这个……知道,这也是世子伱的功劳,军中将士无不称颂!”
张辅再次点头,对朱瞻壑的态度也再次软化。
“那就好,我说这些,只是想让英国公你知道,我在医术上颇有见地,哪怕是太医院的太医,也是远不及我!”
朱瞻壑自夸了一句,当然真要论医术,他肯定比不上太医,但如果讨论对人体和医疗健康的了解,那些太医肯定不如他。
“世子到底想说什么?”
张辅被朱瞻壑搞糊涂了,对方和朱勇把张忠抬回来,总不会是为了显摆他的医术吧?
“我带张兄前来,是想给他讨一个公道!”
朱瞻壑神情一冷,目光直视着张辅大声道。
“公道?什么公道?”
张辅再次愣了一下,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儿子找老爹讨公道的说法。
“张兄已经向我坦白了他的身体情况,而且从他出生时就是如此,这点英国公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朱瞻壑的话一出口,张辅的脸色立刻一沉,随即对满身是伤的张忠怒目而视。
毕竟有一个天阉的儿子,实在是一件天大的丑事,这件事哪怕在英国公府,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现在张忠告诉了外人,难免会流传出去,到时他可就真的成为京城的笑柄了。
面对张辅的愤怒,张忠却倔强的拧着头与父亲对视,丝毫不肯退让半步。
张忠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哪怕从小被打到大,他也从来没有向张辅屈服过,这也是他们父子间经常发生冲突的主要原因之一。
“英国公,您先别急着对张兄生气,我想问一下,难道你就不好奇,张兄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种情况吗?”
朱瞻壑上前一步,挡在张辅和张忠之间,再次冷笑着对他问道。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因为他自己命不好,所以才生成那副样子吗?”
张辅冷哼一声回道。
“万事皆有因,生病也是一样,张兄告诉我,李夫人在怀着他的时候,英国公你曾经重金寻到一种秘药,据说可以保证生儿子,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朱瞻壑强压着怒火,再次冷静的问道。
“哼,我倒是希望当初没用这药,免得生出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气我!”
张辅毫不掩饰自己对张忠的厌恶,同时也直接承认的确有这件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当初你用的这种药,才害得张兄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朱瞻壑这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指着张辅大声质问道。
“一派胡言,那是我重金求来的秘药,而且也的确生下了儿子,是他自己不争气,关药什么事?”
张辅依然死不认账,反而认为朱瞻壑是在故意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张辅!”
朱瞻壑气的大吼一声。
“我告诉你,从女子受孕的那一刻起,胎儿的性别就已经确定下来了,你再看看张忠的长相和神态,可以说他本应该是个女子,就是因为你乱用药,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种不男不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