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后,常氏太子妃对他也是很信任。虽然没给他什么权利,却是让他多陪着朱雄英,帮着照看着儿子。王喜做的也十分到位,从没让朱雄英有过什么磕着碰着。常氏薨之前,便特意交代身边的贴身侍女,让王喜去坤宁宫当值。只不过坤宁宫不是东宫,马皇后也不是常氏,所以一直以来王喜都游离在边缘,平日里连坤宁宫的大门都进不来。
听了他的话,马皇后眸光微闪,已经是信了八成,这种事太好查了,随意派个人去郑国公府一趟也就全明白了。“以后你就在英哥儿旁边做个随侍吧,你是大妞府里的人,俺也相信你,你别让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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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中,朱元璋坐在高高的龙椅面,听着下面的争吵,面一片慵懒之态,好似满不在乎的样子。至于站在御阶的朱标,依旧是那满脸的笑容,同样看他们争吵。
自从将胡惟庸和李善长升了左右丞相以后,这小事都是中书省拿主意。等敲定了后便呈报来让朱元璋过目,这流程也就算走完了。至于大事吗?从胡惟庸做了中书左丞以后,没有大事,天下太平!
等看他们吵的差不多了,朱元璋轻点龙椅扶手,一声洪亮的“肃静”传出,却原来是站立旁边的总管太监朴国昌喊出来的,嗓门嘹亮高亢,绝对是太监中的人才了。
“惟雍啊,你们商量出来了没有?那陆仲亨和费聚公然违抗咱的旨意!要让他们去西北招降蒙古,最后他们两个怎样做的?嗯?几壶马尿就给他们灌的找不到北了!几个女人就让他们的脚都软了!沉迷酒色,公然抗旨,该当何罪!”朱元璋越说越生气,最后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武将的队伍“你们两个驴日的给咱出来!”
两名穿着红袍年约四十多岁的武将前后站了出来跪倒,胸前的豹和虎代表他们一个三品一个四品,都不是低级官员。
“自己说说吧,你们在蒙古都做了什么!让这满朝文武都听听!咱的开国功臣是怎么嫖娼的!”
胡惟庸隐晦的和费聚对了个眼神,费聚心中大定,老老实实磕了一个头,满脸的委屈“臣冤枉啊!臣在蒙古广交好友,希望他们多多美言几句,说服蒙古大汗脱古思帖木儿,奈何那脱古思帖木儿并不愿意,只说考虑考虑,臣无法只能先行回来复命。”
还不待朱元璋说话,胡惟庸便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平凉侯所言应当属实。蒙古向来不服我汉人,又是最爱马征战,想靠劝降理应不会同意。”说完,又看了两人一眼“臣以为,平凉侯费聚和吉安侯陆仲亨虽有罪,但也是因为蒙古抵抗顽强,所以还请陛下从轻处罚。”
这句话说完,朝中的文官和少数的武将都一齐出列“请陛下从轻发落!”
朱元璋眼中寒光一闪而逝,将这些人都记了下来,随后轻咳一声“罪就是罪!不过念在事出有因,从轻发错!每人罚扣食邑三百户!以儆效尤!”
费聚和陆仲亨对望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悦,齐声道“臣,谢陛下恩典!”
朱元璋摆了摆手“既然这事已经解决了,诸位爱卿可还有事?”顿了一下,“无事就散朝吧!”
说着,起身便走,身后只留下朴国昌“散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