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福伯这个样子,县令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说福伯真的错了,只能说福伯太执拗了,如何福伯能够变通一下,那她和齐明月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
“福伯,你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老爷的脾气,你想想,如果昨夜老爷在场,老爷会怎么做?”县令夫人上前将福伯扶起,然后问道。
福伯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回夫人,如果昨夜老爷在的话,应该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会去追责春兰,会和夫人您一样。”
说到这,福伯脸上的惭愧之色更甚之前。
县令夫人点点头,“福伯你说的没错,你跟了老爷这么多年,自然清楚老爷的脾气秉性,知道老爷仁德,如果你真的把这件事情闹到县衙去,逼迫老爷去处理春兰,你又将老爷置于何处,到时候老爷在外有仁德的名声岂不是就付诸东流?”
县令夫人接着说道。
“夫人,是我不对,您罚我吧。”福伯现如今已经完全想通了。
以往在县令府的时候,福伯也曾经多次因为这样的事情顶撞过县令,虽然最后都被县令压了下来,但是并不代表福伯就有所改变。
可这一次,福伯是真的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为以前自己做的事情感到羞愧万分。
“那我就罚你……”
县令夫人看着福伯,声音拉长。
听到她这样说话,福伯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他不怕县令夫人罚别的,只求县令夫人不要让他离开县令府,他跟了县令一辈子,自然希望能够在县令府走完这一生。
“夫人,就罚福伯去给春兰道歉,并且陪着春兰回去将其母亲接到府里吧。”
就在这时,齐明月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齐明月的话,县令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是小神医这个办法好,福伯你可愿意?”
福伯哪敢不从,当然知道齐明月和县令夫人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说是惩罚,不过都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我愿意,就连春兰娘的汤药费,我也包了。”福伯连忙说道。
随后,福伯带着县令夫人和齐明月来到柴房,在两人的见证下给春兰道了歉。
这可让春兰受宠若惊。
要知道福伯在县令府里的地位很高,甚至可以顶撞县令,大家也知道县令是福伯从小看到大的,所以对福伯也很恭敬。
“春兰,快去把你娘接来,小神医要为你娘看病。”
县令夫人又给了春兰一个惊喜。
春兰没有想到齐明月居然愿意以德报怨,当即跪了下来,还好齐明月眼疾手快将其扶起。
于是,接下来的半日时光,福伯和春兰把人接了回来。
齐明月最近的时间里都在熟读医术,所以看到春兰母亲之后,立马就判断出了其中的病症。
其实也没多大的病,只不过是感染风寒,加上又十分劳累,然后一直心里挂念春兰,所以才导致看起来十分严重。
风寒也就是感冒,不说吃药,喝点姜汤就能驱寒,至于剩下两个,完全就是心病而已,当春兰回去之后,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