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听不懂歌女所唱词曲,只是觉得好听好奇的,一听这广告语都十分动心。
那些听见歌女所唱词曲觉得其值得玩味的,听到这广告却嗤之以鼻,不过好在歌女唱的婉转动听,就对自己说道:“雅俗共赏,雅俗共赏嘛。”
这样宣传下来,西湖楼刚开业,生意果然不错。
而那天歌女们唱的曲子,许多人都想再听。不在西湖楼,在其他地方也常有客人打听这小曲儿的名字,问可有歌女会唱。这曲儿不一会就风靡全城,火了。
余昭见势,就跟朱翠姑娘商量要请几个歌女到酒楼来常驻,尤其是那天谱曲儿的姑娘,一定要请来。平常酒楼里唱歌的歌妓都是不固定的,今日去这家,明日去那家。歌妓和酒楼属于互惠共赢,故一般的酒楼歌妓们都是随意来去。
于是差人一番打听,找到那天谱曲的姑娘,原来叫骆安安,平常惯在勾栏里唱歌,倒不怎么到酒楼来。于是朱翠姑娘就带着余昭去请她。
那骆安安见他们亲自上门,很是讶异,听说要请她固定去酒楼唱歌,她却婉言拒绝。
原来她有两个干哥哥,一个是瞎子,敲大鼓的,另一个是瘸子,弹小阮的。她就是被这俩哥哥捡起养大学了乐的,故一贯一起在勾栏里表演。她断不肯抛弃了另二人自己去寻生意。
余谷:平素就是合着打鼓和阮,难怪这姑娘谱的曲爽朗明快,大气得很。倒比那笙箫靡靡好听的多。
于是道:“骆姐姐,你就请哥哥一同来就是。”
骆安安:“你是好人家的孩子,难得你还叫我一声姐姐。只是我那两个哥哥样貌丑陋,我也不过相貌平平。我看你们店里小厮姑娘,各个都漂亮得紧。只怕……”
朱翠姑娘也是个爽快的,立即就打断她:“我们既开店做生意,当然在商言商,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佩服你讲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一定是要交的。你们兄妹三人我一起请来,一个月共十五两银子,将来生意好了,再添些钱也是可以的。你也不必卖笑讨好,只唱你的歌便是。你哥哥我虽没见过,若真如你所言样貌丑陋,便只好请他们在帘幕后弹奏了。”
骆安安心下感动,便点头道:“我还需和我兄弟们商量,我想是能答应的。”
朱翠姑娘赞许道:“这就是了。虽然在幕后,可都是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不必自轻自贱的。”
不多时骆安安就请人来回,说是愿意了。
余昭另派了个小厮替她四处调查,原来这骆安安的曲儿向来铿锵有力荡气回肠,在勾栏自有她的一派拥趸。可阳朝流行的大多还是柔和弦乐,追求的是如泣如诉娓娓动听。余昭便跟朱翠姑娘商量了,另请了一班乐人,三个歌声婉转些的歌妓。安排她们和骆安安穿插着演唱。
骆安安自己写的曲子虽然豪气,可要她谱些温和的调子她也能谱出来,便时常叫她谱些新曲调,免得客人听得腻味了。其中的新曲,常常被其他歌妓传唱到其他地方。人一问,只说是西湖楼的曲子,不日西湖楼就名噪高义县了。
因为价钱不贵,又常有新曲儿,客人当然络绎不绝。
可惜这排场大,价钱又便宜,到了年下才发现没挣着钱,净是白忙碌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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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余额: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