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力越大,它便绷的越紧越锋利,可以轻易绞断人的脖子只留一丝血线,是很好的防身利器且不易被人发觉。
哥哥送的这个,还被匠心独具的加工成臂钏,有着暗扣开关,只有自己知晓。
杜蘅深知自己轻功不错武艺一般,想要防身、复仇,这臂钏是万万少不得的,眉间还是免不了染上一抹焦躁。
来此一趟,全然无获。
杜蘅走时,深深往乱葬岗望了一眼,她却连个头都不能磕,只能记住这八十余口人一一的模样和位置,盼着日后收尸。
直到远处静瑟所在的亭子若隐若现时,杜蘅的心底才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却不知从何而起,晃了晃头,只道是自己多思。
走进亭子,才发现里面不只是静瑟一人,外面雨雾太大,竟丝毫没看见这里面还有一站一坐的一对主仆。
杜蘅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亭子是进入乱葬岗的必经之路,看这人衣饰并不寻常,来这乱葬岗做什么?
可当那人转过头来,杜蘅差点把来者的名字喊出,那四个字在舌尖绕了绕,终究是半丝气息也没露。还做出一副对人提防戒备的模样。
薛斐卿看着杜蘅,眼神里一闪而过打量的锋芒,随后温润如玉的笑笑,
“这位小姐如何雨夜出行?这大雨瓢泼不见颓势,前路泥泞,如蒙不弃,和在下同乘如何?”
杜蘅看了看天色,他确实所言不虚,遂也没有拒绝,带着静瑟就上了薛斐卿的马车。
薛斐卿是哥哥的生前好友,之前与死去的林致君也不时能相见,但是杜蘅,是万万不可能和薛斐卿熟稔的。
上了车后,薛斐卿拿出数块干布,递给静瑟,让她们擦擦被雨水打湿的衣服。
杜蘅接过后,低声道谢。薛斐卿自然而然的和她攀谈起来:“在下薛斐卿,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在下可以顺路把姑娘送到离家近处之所。”
“我、我是大理寺杜少卿的庶女,杜蘅。”
“恕在下冒昧,姑娘冒雨夤夜出行,还来乱葬岗这种地方,所为何事?”
杜蘅也不说话,就这么瞪着眼睛回望着他。
薛斐卿被瞪的无奈的笑笑,
“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应该先表明来意才是,林大公子,林君昀,生前是在下的至交好友,我虽不能给他入殓,也总该来看一看他以尽哀思。”
他这话说来,语气里也有化不开的悲伤,不似作伪。
杜蘅也语气闷闷的说到:“林大小姐……帮过我一次,与我有恩,我也该来送一送她。”
这说辞她早已想好,生前的她是为杜蘅仗义执言过一次。
她方才多想脱口而出的四个字,便是斐卿哥哥。
她多想扑进她也视为兄长的薛斐卿怀中,一吐心酸委屈:斐卿哥哥,你回来了。
可是她谁也不能相信,谁也不敢相信,即使相信,也不愿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