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时,又熟门熟路的来到对面的书架,不知道找着哪一本。
然后相同的事情再次发生,不过外面响起的是不加掩饰的脚步声,应该是正主回来了,黑衣人环视了一目了然的书房,直朝着立柜而去——
吱呀——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立柜的门也随之关上。
杜蘅错了,看样子容下两个人,是有些勉强了。
她和这位同样师承鼓上蚤时迁的同门,正紧紧的贴在一起,夏日里,夜行衣也穿的薄,两个人的体温就这么交换着,大眼瞪小眼。
薛斐白刚进来的时候,其实是被吓的叫了一声。
但是好在盛夫人紧随其后,她那尖刻的声音挡住了自己没出息的一声喊。
因为空间有限,他们两个人只能斜贴着。
薛斐白也是头一次和旁人靠这么近,但是很奇怪,他并不排斥。
对面之人没有臭男人们常有的汗臭味,反而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杜若蘅芜的草本香气,闻之头脑清明。
薛斐白甚至开始兴致勃勃的打量起身前之人,这么一个人倚在自己怀中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
自己一垂眼,正好看向身前之人的眼中。
此人长了一双矜贵无双的丹凤眼,眼角飞翘,似要没入鬓角,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不时遮住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掩住杜蘅的心事。
杜蘅没有心思打量对面之人,外面之人的争吵明显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整日里搅得后院鸡犬不宁,我没几个妾室,你索性去折腾儿子的后院,有你这样的诰命夫人吗!”
盛大人看着夫人,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
“盛喻声,你总是这样一幅清高无比的模样!恶人总是我来当,这么多年我也是受够了,给儿子换个夫人,不也正是你默许的吗?”
盛夫人冷嘲热讽道。
杜蘅蓦地攥紧了拳头,她什么意思?
“你这妇人真是牙尖嘴利,我何时暗示过你!”
盛夫人冷笑道,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晓吗?你能把炽儿那表妹接来,还不是你暗中提拔了你妹夫,炽儿那表妹看着一幅天真烂漫的模样,实则你那好妹妹早暗中在京中给她置办了产业,就等着好做未来的高官夫人呢!
就拿今晚来说,炽儿和同僚喝酒,怎么回来就不省人事了?
还不是你暗中在外面给他下了迷药,好让你那好外甥女迷奸自个儿子!
我倒是想玉成我那外甥女和炽儿,没成想你还是最向着你盛家人!你就是觉得我外甥女比不过你外甥女吧!
你这个舅舅当的真是好啊,给自己外甥女荐亲儿子的枕席!”
“你、你!”盛喻声被自己夫人彪悍的模样震的说不出话来,可他的教养又偏生不能打她。
杜蘅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这盛家,竟也是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