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庆笑笑,倒也没放在心上,随后还是挑了个顺眼的公子泄了火。
这几日,闫庆一直在凭着家里的关系为谋个肥缺的事奔走,他家本就是商贾出身,惯不缺钱,但是自己没点官家势力终究是不行。
做官的事有些眉目后,高高兴兴的去了清风阁,他发现今晚消失数日的“衡弟”突然出现了,那兴奋的模样和即将做官的自己如出一辙。
杜蘅高兴的卸下一直不离手的画轴,兴冲冲的来到闫庆那桌,十足豪放的饮下一口酒水,“兄长请看,这可是小弟花重金请人所画。”
闫庆不以为意的笑笑,施施然展开卷轴,却被画中人秾丽的面容夺取视线,半晌移不开眼。
画中之人,长得艳而不妖,举手投足之间的气魄宛如神祇下凡。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到让人不可逼视。
杜蘅了然于胸的笑笑:“确实天人之姿吧,闫兄!”
闫庆下意识的点点头,只听杜蘅继续说到:“唉,可惜只见得佳人一面,芳踪即遍寻不得,若是能一亲芳泽,纵使立时死去也无憾了……”
闫庆听到这话,脑子里的精虫便不住的作祟:是啊,牡丹花下四,做鬼也风流……况且自己即将上任,离开京城还哪还能寻到自己?
然后不自觉的便接了话茬,“衡弟放心,此人只要还在京中,为兄便去找,这等标致人物,还是得……”
他接下来喃喃的话语,杜蘅没听清楚,甚至于闫庆自己都说不清到底说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再多看这画一眼,便多涌向脐下一份热血。
闫庆的速度果真没让杜蘅失望,他很快便得知画中人是现今太子太傅薛大人的庶子薛斐白,因为人低调且位于兄长的光环之下,长成这般模样倒从来也不招摇。
“闫兄,闫兄!”杜蘅在闫庆眼前摇了摇手,硬是把他逐渐呆滞的神思召唤回笼,“你这几日怎么回事,如何这般魂不守舍的?”
闫庆单手扶额,“衡弟,还不是那画像,为兄见后,竟念念不忘!这世间还真有如此‘郎艳独绝’的人物!”
“嘁,我当什么,交给为弟我了。”
“当真!”
“这是自然,三日后,保管把人洗的干干净净送给兄长。”
“这……”
“怎么,哥哥是怕唐突了美人不成?”
“倒也不是,毕竟是官家子,难能像清风阁的小倌们随意狎玩?”
“不过是个庶子,还能去告诉父亲大人自己失身了不成?况且咱们二人很快就要天南地北的上任,大不了第二日就上路去述职,他能耐你何?”
听完杜蘅这番话,闫庆才把心放到肚子里,连忙作揖“辛苦兄弟了”,杜蘅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不过兄长,这档子事还需银钱开路,小弟虽然路子有些野,却也不及兄长手阔……”
然后杜蘅扭扭捏捏的提出要五万两,闫庆虽有些心疼,但想着三日后就触手可及的美人,倒也眉头没皱大手一挥的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