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理薛斐白,兀自跟了上去。
薛斐白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杜蘅也没有过多的难为他,反而还默许了他的随从。
直到前面那人七拐八弯的来到一个胡同,在一户门前有枇杷树的人家站定,扣了扣门环。
“谁呀~”一声睡意缱绻的娇嗔响起,杜蘅乍听也觉得酥了半边身子。
男人似乎知道要等许久,搁下扁担,在这深更半夜里,只低低唤了一声:“送菜的——”
随即鞋子趿地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紧不慢的声响,似猫爪般挠心。
借着月光,杜蘅和薛斐白也都认出送菜那人就是燕焘学,但是此情此景着实诡异,他是乔装来别人家会晤吗?
没等他们想明白,眼前那扇门终于是开了,先入目的是一双粉色的绣鞋。
上面是黄澄澄的绣线绣成的大朵依兰,那颜色格外明亮,可是比它还夺眼的,是一双没有穿袜子的嫩足。
足弓偏高,显现出形状优美的脚骨,踝骨和纤细的脚腕之间,有一个浅浅的窝,那是唯一一处较暗的地方;
脚面上,薄薄的皮肉下覆盖着暗青色的血管。这样的脚踩在粉色的鞋子里,有种很奇异的冷暖对比。
再往上看,淡紫色的亵衣上绣了褐色的梅枝,蜿蜒向上。
她的亵衣穿的紧,那梅枝好似紧紧缚住身子的荆条,梅枝延伸到高耸的关键部位的停止了,在那处引人遐想之处,正好有两朵红梅。
这冷梅,怎么竟有了活色生香之感?
再往上,是用纨扇遮住的半张脸和遮不住的香肩,她头发懒懒的束起,上半张脸上还有未褪的残妆。
这妥妥是个已婚妇人啊,杜蘅和薛斐白心中俱都大为不解,这唱的哪一出?
然后心照不宣的互望,但在对方眼中看到的也都是同样的疑惑。
燕焘学进了门,熟门熟路的把菜挑到厨房,状似无意的问道:“卓娘子,卓大哥又出远门了?”
“是啊,我家那个死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倒有三百日是在外面的~”
“这样啊……那菜我先放这了,钱的话,你看——”
“急什么~娘子我还能短了你不成?”
“这,卓娘子啊,上次还有上上次,您就没……”
没等他说完,那卓娘子便欺身向前,双臂支在他的身侧,吐气如兰,特意把脑袋绕到燕焘学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说完,伸出粉舌,轻轻的舔了他的耳朵一口。
杜蘅:???薛斐白:!!!
果然燕焘学没有让她失望,打横抱起美娇娘就去了里屋。
就在杜蘅和薛斐白正天人交战要不要再监视会的时候,屋内已然传来和谐的鸣奏。
……算了,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