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栖一路直上第六层,三天过去了,五派弟子们早已不在,散落地坐着些凡尘贵族和修士。
他隔着衣袖的手腕被一双大手捏住,沐云栖不得不跟着某人一道上了第七层。
七层没有门,整个是一面古铜色大墙横在当中。
几百年来,七层一直被阵法结界包围,很多慕名而来的阵法大师或者修真强者试图破开阵法,无一例外,没人成功!
更有很多修者被吸入阵中,从此不知所踪。
久而久之,七层的阵法成了青寰大陆的顶级神秘阵法!
能解开七层阵法的人,必然成为天下第一的阵法大师!
年年都有修者前来破阵,年年都有破阵修士失踪。
也有宗师级阵法师多次前来,却屡败屡战。更有孜孜不倦者,皆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于是,曲峰楼的名气越来越大,加之神秘莫测的楼主。
凡人、修士、魔族、妖族,都不敢在曲峰楼撒野,曲峰楼无疑变成天下第一楼!
在修真界地位超然。
比如,现下就又来了位屡败屡战、孜孜不倦者,盘腿坐在七层楼口,盯着整面墙深沉思索……
三人一兽走上楼来,他也浑然未知,好不专注。
墙上除了繁复铜纹,还有灿然霞光,层层迭迭,一眼看去恍如一面光镜,仔细观察,光与光之间又有明显的分层,就这样一波连着一波,永无止尽。
如此厉害的阵法,若引发它的反噬将人吸入,恐怕会连渣都不剩吧。
那盘腿坐着的修士,浓眉大眼,衣袍皱皱巴巴,头发抓得像个草窝似的一柳柳的落下,很是邋遢,犹如叫花子一般。
他手里拿着枝判官笔,在铜墙上东点点西点点,聚成一片片不规则的纹路。
“你在这儿多久了?”神仪逍问道,声音懒散,浑不在意!
阿娇看了眼那提笔疾书的青年修士,暗自想到:能够引起主上的注意,也算是人才了。
几百年来,宗师级阵师也来过许多,不是铩羽而归,就是陷落阵中成为主上的下属,令其发下心魔大誓,为主上效力五百年,秘密驻守在青寰各地。
凡尘一派清平,他们是不可小觑的力量。
阿娇道:“那花子,我家主上问你话,来这多久了?”声音尖利高亢,直逼进那人的耳中。
那修士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被人打断思路很是恼火,本来他思如狂涌,势如破竹的一路走下去,破了此阵,也未为可知,偏生被这尖利的女音给截断了……
灵犀所悟转瞬消逝。
他还没有转过头来,便气得大叫:”是哪个浪蹄子鬼嚎,叫春呢?这么想本道爷吗?”
“被点名浪蹄子鬼嚎叫春的……”阿娇当即就炸毛了。
一千多年前,阿娇刚成为神仪逍的契约兽,还是只不能化形的小凤凰,动物都有发情叫春的时期,小凤凰也叫了。
神仪逍见她难过,左想右想,于是,就抓来了一堆公孔雀,把阿娇扔了进去……
其实是想为她好,只是方法不对罢了。
作为神兽的阿娇大受打击,特别是自尊心,主上这么做,就是不把她当人看啊其实她本来就不是人
她气得神火没节制的喷出,不仅把一堆公孔雀烧成焦炭,还把神仪逍的宫殿烧没了,足足三个月不吃不喝不理神尊。
当然,从此再也听不得“叫春”那两个字眼,犯了她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