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肃穆地跪拜在地之后,扶苏才高声回应。
为首的传令兵将矫诏交到扶苏手,朗声说道:
“陛下龙体有恙,前几日已于咸阳宫驾崩仙逝。”
“陛下生前降下此诏,命吾等务必要交到公子您的手。”
“什么?!”在听到驾崩二字之后,扶苏胸口瞬间如遭雷击,一阵气血涌,险些喷出鲜血来,脸更是浮现出错愕和震惊的神色,口中不断地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的,父皇怎么可能这样就驾崩了……”
带着悲痛的心情目送传令的卫兵离去之后,回到营帐打开矫诏,逐渐的,扶苏则似乎陷入了这封矫诏之中。
毕竟是由当今丞相李斯润色过后的,嬴政死前的一番肺腑之言,让扶苏神情不禁有些恍惚。
不知不觉,扶苏已读到了遗诏的末尾。
“朕念及往日父子之情,朕之离去定会让吾儿日夜挂念。”
“倒不如与朕同往,来世再做一对父子……”
前面言辞之恳切,后面文字之无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
扶苏沉浸在丧父之痛之中,竟然浑浑噩噩地并未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
再看那传令士兵留下的另外一个木盒之中,竟真的是三尺白绫!
“哈哈,与父皇同往吗……既然是父皇的意思……”扶苏一声惨笑,最后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后,已是泪流满面,表情更是悲怆不已。
将白绫拾起之后,他蓦然想到了之自己被贬到北疆修筑长城的事情。
“平时因为儒学之事,父皇便对我多有不悦,先前父皇更将我贬到北疆这种蛮荒之地,说是协助修筑长城,但实际与流放无二……现在又赐下白绫……”
“可能自己在父皇眼中,我始终是最不成器的那个吧。”
想到这里,扶苏万念俱灰,又哭又笑,最后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同时收敛了泪水,眼神中迸发出一抹决绝的神色。
“也罢,就让儿臣随您去了吧!”
当即,扶苏将白绫缠在房梁,准备自我了断了。
可正当扶苏脚下一蹬,想象中的窒息并没有发生,反而是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往地坠落下去。
“公子!”
突然间,门口传来了一道像是洪钟般的粗犷声音。
紧接着身形如同铁塔的将军凑到扶苏皇子面前,将其一把搀扶起来。
再看房梁的白绫,已然被闯进来的蒙恬将军一箭射断。
原来是蒙恬将军也见到了那队传令士兵,再想到之前收到一封密书,他感觉事有蹊跷,便连忙回来查看,却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幕。
“蒙恬将军,您就让我随父皇去了吧。”扶苏此刻泪水满脸,已是心如死灰。
“公子这是何意?”听到此言蒙恬先是一愣,随后注意到了扶苏皇子手中的矫诏。
拿过来通读一遍之后,蒙恬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七八八。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陛下生前虽对公子冷眼相待,但却是为了多磨练你的性子。”
“最喜爱的就是扶苏公子了,怎么会赐死呢?”
“况且陛下深居宫中,又因何故会突然驾崩?”
“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说不定是有人传下矫诏,想加害公子!”
蒙恬的声音愈演愈烈,说到最后甚至已经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蒙将军的意思?”而他这一番话,也彻底点醒了扶苏。
的确,他连父皇的遗体都未曾见过,就因为一封遗诏就自尽,这未免也太唐突了些。
万一是有人假传遗诏呢?
想到这里,扶苏浑身冷汗。
而且即便这真的是父皇遗愿,至少得再见父皇最后一眼吧?
逐渐的,扶苏想通了。
“抱歉,是我有些欠缺考虑了,差点被别有用心的人所蒙骗。”最终他颇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带着歉意说道:
“蒙恬将军说的在理,不过父皇究竟是生是死,我也极为的担忧。所以我打算即刻就启程返回咸阳一看。”
“公子能想通便好。”见此,蒙恬颇为欣慰地望了一眼扶苏,拱手一拜道:
“只是这一路多有艰险,那倒不如让末将护送公子,一路倒也有个照应!”
扶苏凝望了一眼蒙恬,暗自琢磨着。
这若真是有人假传遗诏,势必是想置自己与死地,有蒙恬将军护卫在身旁,倒也能震慑住一些宵小。
“好,那就一起回咸阳。”当即,扶苏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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