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柳衡的父亲!
所以,柳衡不太可能不清楚这件事。
——当时之所以有改名一事,正是因为柳衡父亲,据徐庆所说,柳衡父亲格外喜爱外出游山玩水,附近几座山都逛了个遍,诗兴大起时,就大手一挥改了更为雅致的名字。
比如,“梁溪”。
“这么来看的话,柳思思去孟门山或许真不是为了孟门观,没有柳衡授意,何况,若真的要进行搜寻,也不会让柳思思,一个没学过武的人做这件事。”
徐光咕哝了几句,用这件事安抚了自己有些恐惧的内心,思绪平静下来,不再压抑。
他将木牌扔进衣橱就像把烦心事暂时抛开一样。
不过,有一件事是非要做的。
无论如何,他必须亲自探查一番,亲眼验证。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并非优柔寡断的性子。
尽管大多时候十分谨慎,但该做决定,该行动的时候,不会有迟疑。
当然,如果真的有所发现,也只会是在外围,若是一遇见危险,必然立马远离。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大约几分钟后,房间里传来绵长的呼吸,平稳悠长。
明亮皎洁的月色撒下璀璨的光芒,落进房间,在地板、在床面、在桌角,铺上一层薄薄的银色轻纱。
那无人关注的衣橱,又一次隐隐约约,仿佛隔着极远的距离,又仿佛从某处不存于现实的空间里,透出呼唤:
“孟门……孟门……孟……门……”
……
“出发吧。”
背好百多斤重的大弓,准备好充足的箭——那是从铁匠铺新拿的货,箭身更加有韧性,不易折断,能够飞得更远,更具备威力。
为此,他特地又等了两天。
此外,还有一些必备的工具,比如绳子、火把。
这两天里,自他从泗水坊打听的消息得知,在已经被发现踪迹的情况下,古长风又一次逃脱了刘岩和徐飞的联合追捕,这一次,更是像是失踪了一样。
这不免让人怀疑,泗水坊中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古长风。
不过,这暂时与徐光无关。
他已经决定,去一次以前找到木牌的地方,进行一次探索。
“这木牌和神像……”
他将它们犹豫着拿起来,但想了想,又很快放下。
“算了,这次就不带了,免得出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