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思奇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快下午一点多了。
抱着有点疼痛的脑袋,手忙脚乱的在公司微信群里发了句:“身体不适,请一天假。”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他还在琢磨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真是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好,还是说只是一些意外的巧合。为什么如此荒唐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让自己碰到呢,真是个难以解释的问题,或许问问那个安神父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既然决定了,就趁着下午不上班去那个方家大院转转看看。
奇怪的是,上回自己走回来的时候路过那里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大概是太在意赶路而忽略了细节吧,或许。
就在于思奇重新坐起身,准备去洗漱一下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宫辰这家伙在微信群里发的消息:“好小子居然找借口不来上班,扣工资!”顺带发了个特别搞笑的表情,让于思奇乐呵了半天。
回了一句“睡过头没办法,想扣就扣吧!”
站在洗脸盆的面前,看着有些肆意疯长的胡须,于思奇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网上买个剃须刀了。以前还没有注意过,不经意间自己的胡须已经这么长了。
果然是老了吗?
一边刷着牙一边想着等下出去吃点啥,是老样子拉面,还是换个口味吃点容易带着走的肉夹馍。
不好,选择综合症又要发作了,赶紧做个决定。
还是回头抛硬币得了。
或许是洗了把脸的缘故,于思奇感觉到自己的头脑从昏睡的迷糊中清醒过来。
“就该如此!”他看着镜子里的消瘦青年,有点乱糟糟的头发正在一个尖尖的脑袋上自由的生长着,扁平的鼻梁和嘴唇组成了一张十分平凡又无特色的面庞。虽然已经洗过脸了,但是眼角的淡淡血丝依然是有些令人在意。
“晚上早点睡,”他下定决心之后就走出了洗手间。
当他穿戴整齐准备下楼的时候,迎面碰到了房东太太,从她的脸色来看,估计又是有人没交租跑路了。
“下午好,”于思奇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就继续下楼了。
却不想房东太太在后面叫住了他,问道:“你知不知道304室的去哪了?”
“不知道,”于思奇定住脚步,回过头说:“她没有交房租吗?”
“欠了好几个月了,本来说好这个月结清的,结果果然还是让她给跑了。”房东太太气鼓鼓的说:“还以为穿着白大褂是什么正经人,哼...又看走眼了...”
“什么时候的事?”于思奇好奇的问。
“多半就是这几天吧,那个老黄也是的,明明看到她搬家却不及时告诉我,我回去要和他好好谈谈。”房东太太插着腰用大嗓门说,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哦,那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于思奇努力规避着房东太太的唾沫,用手捂着脸说。
“等等,你小子是啥时候交的租,我怎么不知道?”房东太太又一次叫住了他。
“上次你老公来的时候,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记录。”于思奇面不改心不跳的撒着谎。
“让我瞧瞧,”房东太太从口袋里翻出一本发黄的记事薄,查阅起来。
如果房东忘记上次的诺言的话,那自己只有硬着头皮去取钱了。想到这里,于思奇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的礼貌。
“八号...九号...十二号...啊...看到了,是我那个死鬼的笔迹。”房东太太一脸怀疑的看着心虚的于思奇说:“平时你小子拖起房租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这次怎么一下子就交了1年的房租,嗯?”
“这...”于思奇悬在嘴边的心终于慢慢下落了,敷衍的找了个借口说:“前不久赌球赢了点小钱,为了不输回去就拿去交房租了。”
“赌球啊...我知道...我侄子也好这口...不可取...”房东太太将记事薄塞回口袋,摆了摆手说:“不过记得交房租是好事,这点你可比你隔壁那丫头靠谱多了。好啦...好啦...你去忙吧!”
大步走出院子的于思奇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嘟囔:“还好那家伙信守承诺,不然自己就死定了。”
赌球是个什么玩意,自己根本就不会,只是听公司的同事在吃饭的时候聊过几次。
还好,还好。
不过隔壁304室突然离去还是有些令人吃惊,自己好歹也算是住在边上的人,居然毫无察觉,果然是个神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