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一走,营地里立马冷清下来。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周围开始有各种窸窸窣窣的怪声音。
视线里全是郁郁葱葱的树,绿得发黑,除了树,我什么也没看见。
但是正因为什么都没看见,反而有一种恐怖感。
我在营地里坐立不安,尽量弄出各种声音来,企图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在周围的环境上。
没过多久,天就暗了下来。
山里的夜晚来的早,我模仿着前两天他们的样子升起一堆篝火驱赶野物。但是我还是不敢在外面待太久,一吃过晚饭我便缩进了帐篷,躲在睡袋里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四周此起彼伏的各种野兽的叫声,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尤其是半夜的时候,不知道一只什么动物,就在我帐篷外面“咕咕”叫了半天。
第二天我刚起床不久就开始打瞌睡,只好在白天又补了个觉。
爷爷和那群人一天没有消息,我不敢离开营地,只好在帐篷里百无聊赖的坐着。
到了晚上,因为白天睡了一觉的缘故,我在睡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听了大半夜各种动物的鬼叫声,而且半夜前一天晚上在帐篷外“咕咕”乱叫的动物又来了,并且伸着舌头一直舔我的帐篷,感觉快把帐篷给舔穿了。
我一晚上都梦见一条猩红的大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
我怀疑明天晚上,它可能就要进来和我睡觉,顺便把我吃掉。
一早起来,我就决定要去找爷爷他们。
我觉得我在这个营地里再多呆一晚上,我不成神经病也会小命不保。
说走就走,我收拾了一些必须得物品放进背包里,留下一些又沉又无用的东西,便离开了营地。
虽然我不知道爷爷会带他们去哪里,但是大致方向我其实是清楚的。
而且我有个能够跟踪他们的秘诀,那就是前几天我发现队伍里有个男人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喜欢走几步就折折树枝啥的。因此我一路上沿着那些被折掉树枝的痕迹,往更深的山里走去。
我简直怀疑这是那个人专门为我留下的记号。
但是我只走了不到两个小时,那些痕迹就消失不见了。
并不是那个人到这里就停下了折树枝,而是已经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了。
这个地方刚好在一个山谷的斜坡上,周围都没什么大树,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小树苗。
地上一片被翻过的土地,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脚印,还有一些食品袋和被丢掉的无用的装备。看来他们准备轻装上阵。
我朝着四周叫了两声,没有人答应。
走上前去一看,地上有个直径大约七八十厘米的洞,周围是新翻出来的土。
我凑过去往洞里一看,只看到一片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