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等我将这些废品卖掉，我们晚喝一杯。”陈凯邀请道。

“行。”胡牧之也没拒绝，这就帮着陈凯将一些废品收拾起来，确认没什么值钱的后，才将其全部卖给了收废品的。

大杂院，愧树下。

一张小桌，三张凳子，三个人。

一瓶二锅头，一碟牛肉，一盘花生一盘拍黄瓜。

胡牧之和陈凯便是喝了起来。

三两杯白酒下肚。

陈凯突然正色道：“小胡，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爷们，该说说，不用藏着掖着。”胡牧之开口道。

陈凯先是看了一眼大杂院，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才低语道：“大杂院里，有好多邻里都说看到你夜里出门。”

“听我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就没有不湿鞋的，况且这年头，国家整治这方面挺严的，要是被抓到，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短则两三年，长则七八年，出来之后，外面全变了。”

“所以阿，尽早回头。”

听着陈凯苦口婆心的劝导，胡牧之有些苦笑不得。

他知道，陈凯这是误会自己半夜出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了。

这就笑问道。

“陈哥，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吗？”

“小胡，你看着面善，我觉得不会，但是那侉子车怎么解释呢？”陈凯开口道。

“我赚钱买的阿。”胡牧之开口道。

“什么工作，来钱这么快阿？”陈凯不解道。

“陈哥，你听过潘家窑这地界吗？”胡牧之反问道。

“听过，但是没去过。”陈凯如实道：“我听说那里每天晚都会有人在那摆摊，好像是出售什么古玩。”

说着，陈凯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小胡，你晚出门，该不会就是去潘家窑摆摊吧？”

“对。”胡牧之笑着点了点头。

之所以胡牧之没有如实跟陈凯说自己其实是去逛摊，而不是摆摊。

是因为古玩捡漏，门槛太高，需要大量知识储备。

一个外行人想要进入这一行，学费是不可避免的。

陈凯孤家寡人的，还带着孩子，胡牧之可不想他看到自己赚了这么多钱，脑子一热，拿着家当去潘家园捡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