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马夫被人押了进来。
本来就是钱多才答应去谢家接个什么人,结果一大早上有人要捉拿自己,马夫说什么也不敢干了。
眼睛一扫到江采雪身后的彩衣就大喊大叫起来:“你这臭婆娘让我去接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要抓就抓她!”
彩衣害怕地想往后躲,却已经被沁心拽住了,狠狠推搡到马夫面前。
“大哥,你可看仔细点,要是说不清我们就送你去官府了。”
马夫顿时慌了,他还要养家糊口呢,哪里敢去官府,赶忙磕头:“各位大人放过我吧。就是这位姑娘给我金子的,她让我在谢家门口等着,有人上来就赶紧拉去三皇子府,然后弄出动静就跑。”
“这话可有意思了,原来我的奴婢是彩衣啊。”
江瑟瑟眯着眼,笑眯眯看着江采雪。
江老太太刚刚的气焰顿时卡了壳,恨铁不成钢地扫一眼江采雪。
“算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江老太太发话让江采雪心底稍安,江瑟瑟有证据又怎么样,江家还不是偏向自己?
江瑟瑟冷笑一声,想揭过,问过被害者了吗?
“马夫你接着说。”
江大夫人怒喝一声,指着江瑟瑟就差戳上去了:“老太太都发话了,你还在闹什么?”
江瑟瑟不缓不慢后退一步,别开江大夫人的手指,沉沉注视着众人:“我是在为自己讨回公道。”
“江家的算计都牵扯到了我们谢家,谢某在此要个真相不过分吧。”
意外之外的声音,却让江瑟瑟觉得很熟悉,清清冷冷的声音比雪地的冰花还要入骨三分,带着遗世独立的超脱之意。
谢承蕴的搅局倒是让江家人不好说什么了,毕竟谢承蕴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要是一张嘴给他们江家扣上后院起火的帽子就不好了。
江老太太板着脸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威慑素轻。
可是在马夫的招供下,素轻哪里还有什么办法呢,触及到江采雪想要放弃自己的脸,心里一个疙瘩。
她爬向江采雪痛哭道:“二小姐,你不能不管奴婢,是你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还留有纸条呢。”
随着那张薄薄的纸落下,江采雪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蠢奴才竟然敢留着证据威胁自己。
“呀,这是何意?”江瑟瑟面带委屈,直直望向江老太太,她倒要看看众目睽睽之下江老太太怎么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个婢子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谁知道是受了谁的指示故意把我们江家搅得鸡犬不宁。”江大夫人恼火地一竖眉,轻飘飘一句话就想将这件事揭过去。
“既然如此不如送去官府吧,好生查一查是谁要害我们江家。”江瑟瑟配合地点点头,颇有点‘护家心切’的味道。
江大夫人是演也演不下去了,又没把她江瑟瑟怎么着,怎么还不肯给个台阶了?
“拖下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江老太太不得不发话了,她充满威慑的眼睛扫一圈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