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住了,我这马突然发疯,我赔两位一点银子吧。”马主人苦哈哈地朝江瑟瑟和谢承蕴鞠躬,他也没想到这个马会跑到街上差点伤人。
“不用了,你也是无心的。”不是江瑟瑟圣母,而是她不放在眼里的几两银子是平民百姓救急的生活费。
马主人连连道谢:“这位夫人真是人美心善啊,这位老爷也是好身手,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江瑟瑟差点脸黑了,天生一对?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上次这么说的还是个说书人。
他的原话是:摄政王只手遮天枉顾皇权,残害忠良徇私枉法,简直是大燕朝的第一恶人;江贵妃罪臣余孽,结党营私,更是对皇室子弟痛下杀手违背祖制,是大燕朝的第一罪人。
一个罪,一个恶,他们俩合起来就是罪大恶极,天生一对。
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在江瑟瑟的脑海里打了个转,以至于她听到天生一对都怀疑对方是在反讽自己。
“还不走?”谢承蕴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回头扫一眼江瑟瑟,他的眼睛像是矜贵的一块玉,总有一片羽毛扇在上面轻轻扫着。
江瑟瑟低声噢了一下,迈着细腿追上去。
腰间的香囊随着主人的步伐轻轻摇曳,晃得一缕药香伴着江瑟瑟经久不散。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才嫁进谢家几天,就迎来了新一轮的百花齐放,二月里的杏花斜斜搭进来,粉白色的瓣彼此压着,赘得枝头扭扭捏捏。
听到德妃往三皇子府又塞了两个美人的消息时,江瑟瑟正在翻看自己名下的陪嫁。
想不到上辈子把江采雪当‘亲闺女’的德妃,现在是对江采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而这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孩子,一个是诞下南宫辰长子的荣耀,一个是大婚当天流产。正巧德妃向来迷信,现在视江采雪为不详,生怕她把霉运带给自己儿子。
“小姐,素轻的事情被德妃知道了,又是把二小姐一顿骂,好像这几日因为二小姐身子未好全,三皇子也不怎么在她那歇着。”沁心一脸的幸灾乐祸,这些消息都是她托相识的丫鬟帮忙打听的。
江瑟瑟并不意外,南宫辰此人看似有情其实只是自我满足,需要江采雪这样一个处处迎合自己的人来彰显他的魅力。南宫辰对江采雪未必有多爱,若是有一个更富有心计的人进去,江采雪恐怕连侧妃之位也不能坐的舒心了。
“对了,我之前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沁心赶忙眉开眼笑道:“奴婢已经将小姐做的祛疤膏,美容膏和养颜膏分别装在三种瓶子里,一共有一百多瓶呢。”
江瑟瑟满意地点点头,她的医术不仅体现在会治病救人上,自己琢磨着做出来的一些女子美容产品药效极佳,所以她就想着先做出来,有机会的时候拿出去卖。
“我和梅星去娘那里看看,你接着清点一下账务。”江瑟瑟放下手中的活。
梅星是素轻走后提拔上来的大丫鬟,人话不多且干事快。
谢夫人听到江瑟瑟又来拜见自己的时候不自在地顿了顿摇扇子的手,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