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的好弟妹啊,二爷马上就要殿试了,定然是要高中的,到时候可就是正经官老爷了,没身好衣服怎么行呢?”陈春娇掏心掏肺地给江瑟瑟讲着道理,她就是想着江瑟瑟这几天态度不错还带自己赚钱,那自己也该为他们的夫妻关系出点力,最主要的是江瑟瑟再消费一点正好能凑单打折。
道理是这样的,可是真的给谢承蕴做衣服,这个事情还是头一回,江瑟瑟硬着头皮在店小二的指导下选了一块最流行的青色布料。
入手就知道是极好的料子,江瑟瑟比划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的手艺完全是在糟蹋布。
陈春娇看出她的疑惑赶忙劝住了:“弟妹啊,你这都想一路了,不就做个衣服吗,有这么难吗?”她眼睁睁看着江瑟瑟付完钱一步三回头地想退货,上了马车还盯着这块布犹犹豫豫。
江瑟瑟尴尬放下布,拿回去给下人做就行了,看着已经到了的谢府,直接想把这匹布送去绣房。
陈春娇哪里能如她的意,大步走进院子,正巧谢承蕴在花园里温书,陈春娇也不怕下人听到,囔囔道:“二弟,瑟瑟要给你做身衣服,好让你高中了穿。”
江瑟瑟满头黑线,等谢承蕴高中那红颜知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哪里需要自己的衣服?
谢承蕴抬起头看向正由沁心扶着下车的江瑟瑟,她今天穿了件桃色对襟,因为马车的闷热使得她脸上带有两坨醉人的胭脂红。
“那就谢谢娘子了。”很礼貌客气的标答,至于江瑟瑟会不会穿针就没必要硬问了。
江瑟瑟又被谢承蕴这个称呼雷了一下,娘子?
“不客气,相公。”江瑟瑟俏皮地加重后两个字,谢承蕴都叫自己娘子了,那还不得回个礼。
谢承蕴曾经觉得很陌生的词,突然被一个想不到的人念出来,指尖微顿。
甘愿做陪衬的陈春娇一脸欣慰,小夫妻就该这样,看着看着不禁又想到了一些新乐趣,匆匆说了声就打算去找谢来骋试一试。
确认陈春娇不会再跳出来语出惊人了,江瑟瑟也松下脸上的笑意,“先声明,我女工很差。”
“我知道。”
三个字把江瑟瑟的话都堵住了,她神情古怪看着对方,偏偏谢承蕴还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你娶我之前连这个也打听了?”江瑟瑟讪笑一下,她还以为自己流传出去的名声除了骄纵外应该都是褒义词。
“嗯。”谢承蕴含糊不清地揭过这个话题,“过段时间我的一些远方亲戚为了进京赶考会来谢府暂住。”
江瑟瑟乍一听没什么,忽而想到谢承蕴口中的亲戚不会是那些个考不上还扒着谢家吸血的极品亲戚吧?
谢承蕴敏锐地注意到江瑟瑟的眼神,直接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会帮母亲一起准备的。”心虚地别开眼睛,江瑟瑟此时应当是不认识那些个极品亲戚的,可不能露馅了。
“他们可能有点吵,你就在我们院子安心待着即可。”谢承蕴沉吟开口,想来江瑟瑟也不会主动和人家打交道,只要待在院子里那些亲戚也不会随意闯进来。
江瑟瑟随意应和着,心里暗想:那岂止是吵啊,简直就是撒泼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