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乳母忙道:“启禀夫人,小少爷方才是饿了,所以一直在哭。奴婢已经及时给他喂奶了,夫人安心吧。”
“是么?这孩子夜半一向省心,从未哭得这么不安过。”
沉琦玉刚要转头回去安睡,那乳母更是趁机死死地堵住了林暮惟的口鼻,打算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捂死她。
林暮惟左右挣扎着,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插空儿继续哭了起来,将沉琦玉惊得立刻走了过来。
“怎么又哭了?给我看看!”
林暮惟经过这么一番摧残,直接脸涨得紫红的晕了过去,像昏死了一般。
沉琦玉立刻察觉不对,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乳母给我扣下!立刻派人去请大夫过来!惟儿瞧着不对!”
林宁启就算睡得死猪一般此时也醒了,眼看情形不对,阴着脸道:“派人撬开她的嘴!严刑逼问!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害老子的儿子!”
这一夜,三房的院子灯火通明。
“不好了!不好了!侯爷!老夫人!三房小少爷中毒了!”
众人听闻消息赶来之时,天色已然大亮。
大夫正有条不紊地给林暮惟施针催吐,将吞下去的毒奶呕出来后方才说道:“小少爷身子无恙,老夫已经将小少爷体内的毒素催吐出来。至于解毒,少爷还小,无法服下汤药,可以让乳母喝下,混合着奶水给小少爷服用,毒素烈性,余毒清除,尚需时日。”
林宁启手中的茶盏捏了个粉碎,棱角分明的黝黑面庞之上尽是不可逼视的怒意,拱手冲着父亲母亲行了个礼,就要急匆匆地跑到了林府刑房中去。
他是刀伤血海中靠累累尸骨堆砌起来的名望和官位,个中手段,自有狠辣无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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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夫人深夜被三房的事情闹起来,厌烦的紧,“你站着!天色还未大亮,你就大动干戈,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林府治家不严?”
“母亲,”林宁启不愿再忍,质问道:“当初大哥的儿子夜半突发高热,母亲急得连披风都未曾披上就露夜前去,亲自喂水端药。而今惟儿性命攸关,身为人父,替他讨个公道也不成么!?”
“你这个混账!你是在说我这个做娘的偏心了!?”
“你住口!启儿是为了我林府!”林老侯爷听闻林暮惟无恙,神色稍安,正色道:“启儿,你去,此事务必彻查,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贸然在我林府害人!”
沉琦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看着脸色青紫得以缓和的心肝骨肉,“都是娘的错,是娘疏忽了。”
老侯爷是个传统的人,为人向来以身作则的刚直,在林氏子嗣、自己的亲孙子性命攸关之时,分得清轻重缓急,“有劳大夫了,还望大夫竭尽全力,莫要让这孩子襁褓之中伤了根基。”
大夫是给林府诊病的老人了,深知深宅大院当中种种不为人知的秘辛,忙点头应了下去煎药开方子。
林暮惟悠悠转醒,她深深觉得自己命大,小命保住了,但也真是命途多舛啊……
谁tm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