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想想,他在破案的过程因为冒险中失去了师父,如今在这里的就算是队里其他人,他应该也会这么生气吧。
突然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姜汶池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下一秒,一只大手带着明显的慌张握住了她被绑在身后的手。
“怎么会伤了?”
秦川的声音甚至有些颤,不知是生气还是紧张。
姜汶池抬头,正对上秦川尽在咫尺的眼睛,似乎是为了反驳她方才的猜测,那双眼睛里直白的关心满的像是快要溢出来。
然而姜汶池正要仔细看清楚,秦川却又避开了她的视线。
手上的温度骤然消失,秦川迅速地割开了姜汶池手腕上的塑料束口带。
姜汶池活动了一下手腕,唰地撕掉了嘴上的胶带,因为动作太猛,撕掉了嘴唇上的一块皮,鲜血瞬间冒了出来,看着有些骇人。
秦川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姜汶池舔了一下嘴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伤口,不在意地:“被何永年扛下楼梯的时候,为了留记号,让这个塑料束口条划了個口子,当时没觉得有多疼,没想到还挺深。”
“回去消个毒包扎一下。”秦川说完这句话,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
姜汶池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门,跟了上去。
虽然在何永年家的可乐瓶上检测出了残留的阿尔法三,终于合法的拿到了搜查证并羁押了何永年,但秦川还是被何永年指控暴力执法。
好在何永年并未受伤,证据不足,局里只给了秦川口头警告。
秦川从局领导那儿挨了一顿车轮训,黑着脸回了办公室,姜汶池连累秦川被骂,心虚地大赞秦川自制力强。
“不愧是秦队,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那白胖子一点儿油皮儿都没破!”
秦川瞄了一眼姜汶池包扎着的手腕,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姜汶池假装看不懂,依旧笑的一脸讨好,但秦川十分难哄,依旧绷着一张臭脸。
姜汶池正琢磨着实在不行就试试请他吃顿饭,看不懂氛围的张轩不知死活地凑过来拉住姜汶池。
“小姜,法医说在可乐瓶口检验出了你的唾液,你喝了那个加了阿尔法三的可乐,一点儿幻觉没出现?”
姜汶池笑笑:“因为我根本没咽下去。”
“你吐了?何永年没发现?”张轩打破砂锅问到底。
“山人自有妙计。”
姜汶池说着,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叠小了,用小皮筋往手腕上一箍,衣袖拉下来遮住,给大家展示了一下。
“含进嘴里,在他说话的时候假装捂嘴笑,缓慢地吐在上面就行了。”
“纸巾沾那么多水不就碎了?”张轩提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