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梁冷笑,“脸皮真厚,自己往水里跳,还敢要赔偿?”
“爸,妈!他是自己跳进去的!凭什么要我们赔!”田国梁走过去,大声说。
“我们看到了。”田苗秀也说。
“胡说,我吃多了撑的往里跳?我个子矮,跳进去不怕淹死?这塘可是养鱼的,你们挖得又深,我又不是傻子我往里跳?”田祥贵抚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的委屈,“明明是你们家的水塘没有围起来,害得我掉下去了,反而诬陷我。得旺叔,你得评评理啊!”
田祥贵说得委屈极了。
田得旺听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祥贵,你说你大晚上的,没事上这儿来做什么?这周围好几个水塘,黑灯瞎火的,看又看不清的。”
“我……我尿急,走路边撒尿,撒完就往回走啊,哪晓得我方向走错了,又看不清,就掉水塘里了。得旺叔,他们该拦住水塘才是,我就不会掉下来了嘛。幸好有五子拉我一把,不然你们明天就该吃我的席了,可怜我家孩子还没有成年,差点就成了孤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别提有多委屈了。
田苗秀听得直皱眉头。
田国梁大声嚷着,“你在胡说!”
田长发这时说道,“祥贵,你在撒谎!咱们两家是邻居,你怎么能这么害我?”
“是啊,咱们是邻居,可你在害我啊,塘挖得这么深做什么?我差点被淹死了!”田祥贵又狡辩道。
“这村里的塘,哪家不是挖得深的?你要撒尿站路边撒就行,大晚上也没人看到你,你为什么要走到塘边来?你是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连老实的田国栋,也看不下去了。
“我我我……我……总之我这胳膊废了,你们不赔,我到派出所告你们去!”田祥贵跺了下脚,往地上一坐,耍起赖来。
“田祥贵,乡里乡亲的,你这是做什么?”田得旺看不下去了。
“得旺爹队长,我说句公道话吧,要不,就让长发叔赔点他的损失费吧?大家别闹厉害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救起田祥贵的人,笑着做和事佬。
“田伯伯,咱们还是报警吧,我这照相机里可拍得清清楚楚,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慌不择路逃跑,掉水里了。”周烁然看向田祥贵,不紧不慢开口说道。
田祥贵从地上跳起来,“我没有偷东西!喂,你可别诬陷我啊!”
周烁然说,“我看到有人偷了我的东西,往水里跳去,大家伙可以在刚才那个坑里捞一捞,如果捞到一个装着梅花牌机械表的盒子,就说明刚才掉下水里的人是小偷。”
田长发也说,“刚才烁然说有人从他的屋里跑出去了,还说少了东西,我们才一起追出来的,才追到这里,就听到有人掉水里了。祥贵?刚才从烁然屋里跑出去的人是你?”
“呀,刚才跳这坑里的,不是只有祥贵叔吗?祥贵叔?除你之外,刚才再没有别人跳水坑了吧?”田国梁发现了反转的时机,马上笑着问。
“啊?祥贵,你偷了周烁然的东西?你你你……你怎能这么做?你叫我说什么才好?”田得旺气得跺脚。
几个人轮番说田祥贵。
田祥贵又急又气,语无伦次起来,“不是,我没有偷,你们瞎说。啊,五子可以做证……,他看到我掉水里的。我没有去长发家,更没有去周烁然的房间。”
他只是悄悄跳下水坑,想敲一笔田长发家的钱,怎么就成了小偷了?
谁诬陷他啊?
气死他了!
周烁然从怀里摸出几张照片来,递向田祥贵,“我的一次成相照相机,可拍得清清楚楚,小偷偷了东西掉进了水坑里。祥贵叔,这是你吧?”
田祥贵傻眼了,那照片上的黑影子,确实拿了个盒子。
可这……,不是他啊!
要说自己掉进水里了吧,这不是自认是小偷?
田祥贵发现,只要承认,就掉进了周烁然话中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