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啥?参我不纳妾?”李晖气笑了。
凉燕的言官那么闲,正事不做,就管同僚后宅?
“不是,他们会认为嫂子‘善妒’,以此来参你‘治家不严’……”
“鬼扯!”李晖打断他的话,“我会让她背负‘善妒’的名声?我自己不想纳妾,这理由不好吗?京城言官那么闲,除了盯同僚后宅没别的事可做?”
肖清霖沉默了。
他以前曾问过父亲,为什么言官只揪着肖家后宅不放。可换来的永远都是父亲的“你不懂”,外加一声叹息。
这些天在林场,听着那些干活的人凑一起谈论各自媳妇,简单、放松的状态,令他神往。如今又听到李晖这番话,终于开始正视父亲的行为。如果不想纳妾,责任全部归责到自己身上就成,没必要让母亲落得“京城第一妒妇”。
难怪祖父执意让他来辽东,或许这才是真正原因。
“哎,哎——想啥呢?”
“没啥。”肖清霖回神,“不是有不懂的地方吗?咱现在回家,我全告诉你。等明儿我把做过的考题跟解文也给你拿来,你好好参考。”
他决定了,从现在开始辅佐李晖,等他考中留在京城,让大家都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只有戏文才有。
二人并肩回走,离老远就看到李祥跟李庆川拉拉扯扯。李庆川也在林场上工,肖清霖知道李氏族里的事情,对他印象不好。
“这俩凑一起干啥呢?”
“不知道!”李晖语气不在意,可眼底却深深盯着李祥。
这老爷子是个人精,从不做无用功。当他的面把李庆川拉走,难道是在示好?
二人回到家,言懿忻跟李恒正在院子里跟虎子玩。
天冷以后,村里大部分妇人就圈着孩子,不让出来。不出屋,就不会得病,夭折的几率也会减少。
“爹,肖叔,你们回来了。”
“李叔,肖叔。”言懿忻抱拳拱手。
李晖看着李恒冒光的眼睛,拍他额头一记,道:
“放心,答应你的事儿不会忘。等爹跟你肖叔父说完话,就带你们上山打松塔。”
李恒闻言一跳三尺高,拽着言懿忻就回房换衣服。
肖清霖“诶”一声无果,只能看着李晖说:
“言大维的家产已全部变卖,潘永章亲自去换粮食、冬衣、还有棉袜,送到镇北侯世子手里。我二叔昨儿还夸他呢。说这次任期满了,他能升迁了。”
“然后你参加科考,来这上任。”
李晖平静的肯定句,顿时让肖清霖不好意思的脸红。
家里的确是这样安排,潘永章的任期还有三年,家里也准备让他历练三年,可如今被他说出来……
“晖子哥,你不能这么聊天,太耿直了。”
李晖推开书房屋门,淡淡道:
“就咱俩,耿直一些没事。我不懂的地方很多,你先教一点,然后我带你跟李恒上山打松塔,晚上留下吃饭。”
“行。”肖清霖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