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贵惊恐道:“什么……什么事情啊?”
高启山问:“我想过海,骆驼哥有这项业务吗?”
陈大贵急忙道:“有有有,我手机里就有骆驼哥电话。手机在我外套里。”
高启山找到电话,给骆驼哥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你揾乜水?”
高启山一口地道的奥岛口音:“骆驼哥,我是贵哥介绍的,要过海啊。”
“你谁啊?让阿贵接电话。”
“我是贵哥的表弟……我让他跟你说句话。”
高启山将电话递到陈大贵耳边。
后者喉结滚动:“骆驼哥,我是陈大贵,我表弟要过海。”
高启山收回电话,说:“今晚能安排吗?”
“既然是阿贵介绍的……没问题,规矩都懂吧?”
“准备好了,另外我还想换点外汇。”
高启山挂了电话,用脚踢了踢陈大贵:
“大哥,跟我去一趟骆驼那边。”
陈大贵畏惧说:“你才是。大哥,你都知道地址了,你就放过我吧?”
高启山蹲下身,将地一柄81式军刺捡起来,试了试刀刃。
又掂了掂,看着面两道深深的凹槽,很满意。
这把刀,可是一代军人的信仰,号称“放血王”。
给这个小混混用,糟蹋东西。
高启山偏了一下头:“你刚才说什么?”
“大哥,我正好有空。”
陈大贵被高启山的眼神吓了一跳,急忙改口,挣扎着爬起来。
心里大骂,老子今天太倒霉了,遇到这位杀神!
半个小时后。
贴了几张创口贴的陈大贵,开着面包车,直奔海边一处混乱码头。
入眼到处都是铁皮和石棉瓦搭建的棚屋。
鱼腥味扑面而来。
高启山跟着陈大贵,来到码头边缘一间平房,高启山见到了正在赌博的骆驼哥。
房间里还有七八个小弟,一个个膀粗腰圆,满脸横肉,一看就是那种低端混混。
骆驼是个穿西装的干瘦汉子,长着一对三角眼,脖子戴着大金链。
“哟,阿贵,你这是怎么回事?”骆驼看向两人,注意到陈大贵的伤。
“下午跟人干了一架,小意思,那家伙比我惨多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骆驼哥,这是我表弟。”
陈大贵弯着腰,陪着笑。
高启山直接将一个厚信封,丢在骆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