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虽然没人相信阿娇眼光那么差,但是,万一是真的呢?那不就有大乐子了。
然后,一行人就到了草垛。
隔得远远的,就听见暧昧的水声,还有交织在一起的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呻吟,臊得人脸都红了。
因为先前有人说过,这时候大家都先入为主地认为,里面的人就是阿娇和刘癞子,有人垫着脚尖去看,还有人去看刘家人的脸色。
刘家人脸色的确不太好看,因为小虎子趴在嫂子耳边说,那个叔叔是给他糖吃让他去村头玩的叔叔。
那个叔叔,是言之凿凿说阿娇和刘癞子有染的人,也是大早上,过来他们家说小虎子出事了的那个人。
再结合这暧昧的声响,要是还猜不到有人算计他们,那半辈子也算是白活了。陈氏眼前一黑,她的娇娇不会真着了道吧。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里面停了下来。
有人踹开草垛,露出里面衣衫不整的狗男女,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暧昧的痕迹。
男人果然是刘癞子,女人却是个生面孔。
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陈翠花的侄女吗?上回来过地里,你们还记得吗?”
这两个人,怎么搅和在一起了。
虽然不太厚道,但知道阿娇没着道,陈氏还是松了口气,但很快,陈氏的心又吊了起来,她虽然看不上陈燕,但也不想让人出事,陈氏催着刘父脱下外衣,想要去给陈燕披上,刚走近,就听到陈燕喃喃道:“怎么会是我呢,该是阿娇啊。”
“我亲眼看见她把药喝下得啊,该是她啊。”
陈氏手一抖,衣服差点掉到地上。
她抬起头去看儿媳妇李氏,也是和她一样的错愕神情。
刚才那些话,她没有听错,如果她没听错,是陈燕想给阿娇下药,结果不知道怎么自己吃了,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陈氏感觉浑身血液都冻住了,耳边轰轰作响,她一言不发地往家里跑去,抱住阿娇……
在这之后,就是阿娇知道的了。
阿娇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荒谬到了极点,做梦都没有这样玄乎,她想不通,为什么能有人恶毒到这种程度,仅是因为一些小口角就做出如此行径。
如果不是戒指提醒,现在会怎么样?
她被人发现与刘癞子有肌肤之亲,有了先前那些话打底,村人都会以为她早和刘癞子有所勾搭,她和辛春河的婚事自然告吹,除了嫁给刘癞子或者寻死,阿娇没有第三条路。
然而,即便她死了,也堵不住别人的嘴。
刘家会一辈子背负着她的坏名声。
很久,阿娇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她现在去哪了?”
“说不定是在刘癞子家,说不定是在别人家,也说不定是回自己家了,谁知道呢?”嫂子望着天,“管她干什么?就算死了,也是她自作自受,阿娇,你可别放在心上。”
阿娇声音很轻,“对,是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