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一下子就被陈卫东给逗笑了。

“你这人，还真是有趣！”

娄小娥笑的花枝乱颤。

虽然陈卫东不能全文背诵下来，但如果能用俄语把全文朗诵下来，那也很厉害了。

她真的是难以想象，以陈卫东的家庭情况，他是如何学习俄语的？

难道是自学吗？

如果真的是自学，那这个人得多努力才行？

这个年代，教育资源本就匮乏，即便是娄小娥受过高级教育，也只是略懂一些外语，还远远达不到精通的程度。

一时间，陈卫东这个人就像是一个迷宫似的，在娄小娥的内心深处彻底铺开了。

而现在娄小娥一脚踏入迷宫，仅仅是揭开了这个迷宫的冰山一角，还有更多的秘密，等着娄小娥去探索。

音乐的话题一旦打开，那不聊个昏天黑地是不会停下的。

所以陈卫东和娄小娥以柴可夫斯基的作品为基础，不断的向外延伸新话题。

而陈卫东渊博的知识，独到的见解，都令娄小娥拍手称赞。

二人在西餐厅一待就是一下午，到了傍晚时分，二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随即二人赶忙打住，付了钱后便悻悻离去了。

因为服务员看他们的眼神都有点异样了。

第一天的约会，就在娄小娥意犹未尽的情况下结束。

陈卫东把娄小娥送回家的时候，刚好看到一辆小汽车停在她家门口。

这是一辆东风生产的红旗牌轿车，也是国内第一个打开民用市场的汽车品牌。

陈卫东正准备和娄小娥告别，车刚好下来一个人，正是娄小娥的父亲娄振华。

此时娄振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很是卑微的男人，娄振华正在语气严厉的训斥着他。

“服装厂最近产能下降严重，你们就看不出原因所在吗？”

“工人的伙食那么差，怎么能提高他们工作的积极性？这个问题，你这个当厂长的必须想办法解决！”

“董事长……”

被训斥的男子一脸苦涩的说道：“我也想解决，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物资配额，咱们厂是半民资半国资，根本没有纯国企的那种待遇。”

“蔬菜还好说，可是大批量的肉食真的很难买到……”

“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你还要我来告诉你怎么做吗？”

娄振华不由得停下脚步，满脸阴沉的看着男子。

二人的对话，被陈卫东和娄小娥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陈卫东听完后，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连忙看向娄小娥，小声说道：“小娥，你爸爸说的这个问题，或许我可以帮忙解决。”

“啊？”

娄小娥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怔：“卫东，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