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手上的法牌和法铃,配合着一些仪式,传闻可以请来城隍手下的鬼兵鬼将,捉拿妖魔,但到底有没有用呢?
说实话,老曹自己也不知道,毕竟这话是听他爸说的,而他爸呢,又是听他爷爷说的。
当年他爷爷就是这儿一带有名的风水先生,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已经不怎么信这东西了,最后因为后继无人,生意归了别人,见此,老曹他们家只能将这东西压箱子底了。
现如今,多少年过去了,以前一大堆法器,基本上就剩这两件了,不过好在,按着他爷爷的话说,法牌才是调兵的关键。
没了法牌,那他们这所谓的传承也就没什么用了。
老曹心想着,看向了外边的天色,有些忧心忡忡,说实话,近来大安市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实在太多了,什么诈尸、什么亡魂,密密麻麻的太多了,虽然官方一直都在宣传,这全是假的,但耐不住人心惶惶啊。
甚至,老曹自己在隔壁的武华市有个亲戚,给他私发了一个加密视频,里面就是某地村庄里,鬼魂复苏的场景,那恐怖的场面,老曹看了之后,心脏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于是,他连忙把家里的法牌、法铃这些老物件,重新翻出来的原因,不说什么迷信了,万一他是真的呢?
遇到了点奇奇怪怪的事不至于没反抗之力啊。
有时候,想到这儿,老曹自己也会跟着现在的年轻人一样,看一点小说,就喜欢胡思乱想,说不定,现在这场面,就是那些年轻人嘴里的啥子灵气复苏呢。
不过,老曹心里也就想想,毕竟,这自我安慰的话,糊弄糊弄别人好听,但糊弄自己,那心头一关就过不去。
这灵气复苏啥的啊,他知道那都是年轻人的呓语,他自己好歹也是接触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古书经箓的,还是分得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不过,这人啊,看多了天马行空,这心里啊,就像是种下了一颗种子似的,难免会生出许多不着实际的奢想来。
慈莲寺。
“今日天色已经不早,诸位善信好走……”一位老和尚双手合十,口中说着祝福的话,默默念诵着几段真言,顶着几分疲惫,一一送别了几个本地近来不间断,频繁上门的大商人。
“法师留步……”
那几人见了,纷纷回礼,面上看去显得很是虔诚,其中一位更是手不离佛珠,嘴上还念念有词,若不是老和尚知道这几个最近才走的勤快了,旁人看了不知道的,只怕真就以为是什么虔诚之人呢。
说话间,这几位在几名保镖的护送下,纷纷踏上了归程。
“唉!”
见得几人走远了,老和尚重重的一叹,身旁相扶年轻沙弥见状,面色带忧,不由得问道:“住持要不先回禅房里歇息……”
老和尚一听,点了点头,两人相伴间,默默走了一点路,只是转角时,看着远方的夜幕,又是忧虑道:“这段时间啊,一些山下的法事,尽量缓缓吧,武华观那边的几位道长私下给我说了,这最近周边,都不是很太平……”
小沙弥听着,点了点头,也感到了几分无奈,莫看着最近本寺上门的人多,其实,他们对着山下的变故也不是一无所知,发生了什么,这些大商人们为何如此殷勤,都是心知肚明。
尤其是因着附近的佛道关系着实不错,就像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武华观,他们也有几分联系。
但正因为是了解,这才心下忧虑不已,这几日,城里城外,一些出没的鬼怪,他们又不是眼瞎,看不见。
原本还能抱几分希冀之色,试图以佛法感化,但后边闹出了几番事故之后,知道佛法没用了,连带着寺院里几个出家的僧人,都吓得被迫下山躲避去了。
这几日间,整个慈恩寺数得上的壮年僧人已经不多了,也就是此地庙小,还算看不出来,一些事上,老僧人还能亲力亲为,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只怕其他僧人也都要走了。
毕竟,真的吓人啊。
“是啊,住持,前几天,我听说附近的宋先生都改信了西方的天主……”沙弥听了老和尚的言语,忍不住接口道。
“宋先生……他……哼,一个三流的骗子而已!”老和尚一听,眉头就是一皱,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唾骂道:“我说前几天这老骗子过来给我上眼药,嘴里三句话,不离城里的徐神父,我还以为他想干啥呢,原来是拉上关系了啊……嘿,他西方的神显灵了,难道我们东方就没有吗?”
说话间,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而几人口中的宋先生,其实就是一个会看风水的,所以,周边的人就给了一个敬称罢了。
而那个徐神父,就是随着阿美莉卡韦恩斯市,天使恶魔的动静闹大以后,才开始显摆的,据说,这位也订了一张飞机票,准备去那边朝圣。
尤其是,那个罗马国的教皇,一开始还宣称阿美莉卡要慎重宣扬主的存在,结果,没过几天,居然就公开改变了态度,宣称阿美莉卡是主赐之土,天幸之国,并肯定了韦恩斯市的神迹。
其对外发言人更是宣称,准备租一架私人飞机带着教廷的一众高层,直奔韦恩斯市。
想想那位老教皇都八十多了,也在飞机上,这要是放在东方来说,就是身子都快要入土的人了,轻易不动弹。
这一动弹,代表着什么,几乎就是明言了,若不是夏国,最近也高调打出了武华观这张牌,恐怕指不定又出现什么事呢。
不过,最近也有很多国家的确是兴起了一股拜神朝圣的风气,诸如扶桑、南北高丽,都在搞这一套。
也就是民间尚还没有得到肯定的信息,大部分仍在质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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