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鲵有些慌乱，下意识的躲避着女儿纯净的眼睛。

王言掀开身的被子，起身跪坐自己母亲的身边，伸手抚摸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脸颊。

“娘，你每天拂晓才回来，是去陪那个男人了吧？”

“我...我没有...言儿，你~~”

“娘，你别害怕，其实我都懂得，我们太弱小了，弱小的需要人保护，所以娘得跟着他，言儿也得喊他父亲。”

“你都知道了？”

“嗯，娘你每晚走后，我都会起来练功。”

“言儿。”

王鲵一把抱住了女儿，既心疼女儿的懂事，又怜爱女儿的温柔。

“娘，他会是个好夫君和好父亲的，除夕那晚我的试探很成功，不是吗？”

“言儿，娘知道你从小就聪慧，一双秋水凝眸更能探查到人心险恶。但是，答应母亲，以后不要试探和利用那个男人，他的神秘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你只要乖乖的当好他的女儿，做好王家的大小姐，其他的娘会处理。”

王鲵带着警告，疼惜的摸着女儿的秀发，大人确实会喜欢聪明的孩子，但是若太聪明了那就会变成忌惮。

“我明白了，娘。”

王言乖巧的点点头，靠着娘亲的胸口感到无比的安全，她还是太小了，需要一年年的长大。

后宅的院子里，王珏仰望着天空，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凭借他两百多年的深厚内力，方圆百米内蚊虫震翅的声音都能轻松听到，所以刚刚房间里的母女对话，他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完完全全。

“女管仲到底是女管仲，没想到才五岁就这么的聪明。”

王珏心中嘀咕，脑海中一下浮现出了动漫中那个身处农家，背地里算计了一切的女管仲田言的身影，也就是罗网的第二代惊鲵。

“谁？”

房间里的王鲵听到外面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急忙放下女儿，踱步到堂屋打开了房门。

房子里，刘妈带着冬岚、秋岚、夏岚、春岚捧着两盆热水踏进了后院的拱状石门，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是错觉吗？”

王鲵看着从内院打水回来的刘妈和丫鬟，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夫人，水已经打来了，请和小姐洗漱吧，半个时辰后就会开饭了。”

“知道了，放去梳洗间吧。”

“是。”

刘妈答应一声，带着丫鬟去了不远处的梳洗间。

王鲵转身回屋，穿过摆放桌椅盆栽的堂屋，撩起悬挂于卧室门前的一排珠帘，立即发现了女儿的脸色有些不安。

“娘？”

“没事，是刘妈打水回来了，穿衣服吧，一会该吃饭了。”

“嗯，我自己穿。”

看着王言熟练的拿起衣服自己穿戴，王鲵的脸重新扬起了淡淡的笑意，臭丫头，终于知道害怕了吧？这样也好，省得以后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