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衍圣公走了后,贾府便张罗除夕祭祖的事,如同书中一般,这除夕祭祖作为宁荣二府头等大事,每个人都马虎不得,贾珣也是没有什么歇,忙上忙下的。就这样,热热闹闹的除夕也就过去了。这些天里,贾府中的姑娘们也是时不时谈谈贾珣,对贾珣崇拜不已,有时遇了贾珣总要软磨硬泡拉过去让他做些诗什么的。
贾府中尚且如此,京城中贾珣也是被不少人所知,许多文人墨客都想挑战贾珣一番,看看这个能入了衍圣公和明玕公眼的少年到底有什么能耐。如同平日里一般,贾珣练了武,读了书,便出了门想着怎么弄些银钱,贾府中一个月2两月钱对于在府中倒是够了,但对于想有一番作为的贾珣却是不够。贾珣本就心善对身边的丫鬟也是颇为照顾,对贾府中那些底层的也是帮助不少。最主要的是与外面的那些三教九流打交道处处要花钱,放眼神都除了皇帝的锦衣亲军,便是这三教九流中的消息最多了,有些事分开来无关紧要,可一旦汇总在一起就有些意思了。很多法子能赚钱,但贾珣要么不会要么忘了,他自己所学的现代工艺也不知道能想起多少。就如同高中生进了大学,不到一个学期很多知识就忘完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没什么靠山,就算弄了方子又有谁愿意用,用了挣了钱难免别人不眼红,贾珣身为贾家庶子没地位而钱又太多的话,也只能上交府中。
话说贾珣出了府便在宁荣街遇到了休沐的张鹏、秦镇二人,随即被二人拉走了。两人拉着贾珣便到了一处青楼,只见那青楼人满为患,人中大都是一些官宦子弟,也有商贾出身,贾珣三人也在其中。“贾兄弟,今日咱们可有眼福了,梦香楼来了个花魁,传言长得古色天香,美丽动人,跳起舞来让人如痴如醉。”张鹏仿佛见了天仙一般,生动形象的跟贾珣说了起来。“这么说你见过了这位绝世美人了。”贾珣眼睛一瞥,有些怀疑的问道。“他哪里能见得到,那花魁才来神都半个月,据说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卖艺不卖身。不少达官显贵抛出重金也未能见的一面,不过那花魁定了个规矩,只有做出一首让她满意的诗词,她便愿摘下面纱让做出那首诗词的公子一睹。”秦镇搂着张鹏调笑的说。
“这女子还倒是个爱才之人。”贾珣听了这话也是心中好奇起来。
“来了,来了。”梦香楼里的人欢呼起来,都想引起这位花魁的注意。贾珣等三人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层,站着的大都如贾珣等人一般,倒是有几钱财但不多。而那坐在那里的基本非富即贵,一人或多人坐在二楼,旁儿还有女子服侍倒酒,奴仆在旁守着。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犹如仙女下凡。只可惜的是那女子戴着一白色面纱,让人不能一饱眼福,不过也是令人浮想联翩。那花魁并没有过多停留,只是向在场的诸位行了一礼便转头回了房间,关了门。让许多世家子弟纷纷惋惜,见到如此,那梦香楼的老板出来了。
“诸位莫急,苏姑娘说了,她题画一幅,若是有哪位公子能以画中所画之物为题做出让其满意的诗词,便邀他进房一见。诸位请看。”说着便将那画展开来。
在场之人莫不聚精会神看着画卷,生怕错过一处地方。只见画中是一只丹顶鹤,那只丹顶鹤羽毛洁白站在泥田之中昂首看向空中的白鹭。画技很是精湛,在场无不赞叹。
“想来苏姑娘也是风趣之人,丹顶鹤和白鹭画的也是极为出神,想必苏姑娘喜欢鸟禽之类。”底下一人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众人有的反对,有的赞同。
“诸位公子,客官若有佳作尽可取纸作诗,到时自会有人送予苏姑娘。”老板对着楼内众人笑着说道。说罢,便见十几个女子拿着文房四宝走了出来,众人便争先恐后的写出自己心中所想。一时间,梦香楼内弥漫着墨香与胭脂粉香。
张鹏和秦镇虽也读过几年书,但他们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斤两,于是他们把算盘打到了贾珣的身上。贾珣十分不愿,但张鹏拿出他爹的二十年的好酒做威胁,贾珣也只好勉强答应。看着挂在头顶的画,贾珣想了有些时间,慢慢拿起笔写了起来。
自画挂出来已有一个多时辰了,送进去的诗词也不知何几,但却未曾有一人合了苏姑娘的心意。就当众人都以为无缘一见了,突然那万众瞩目的房门打开了,房中出来一个长相也颇为标志的小丫鬟,那丫鬟对着老板说了几句,众人见此莫不激动,都盼望着是自己所写。
“请问哪位是贾珣贾公子?”老板对着楼内喊了一句,众人莫不叹息。
“在下便是。”贾珣走了出来拱了拱手。
“贾公子,请!”老板说完便引着贾珣上了楼进了房间。在场之人莫不羡慕,眼神都能杀了贾珣,而张鹏秦镇二人却是十分激动。
“贾珣,他是荣国府的贾珣。”人群中有人突然喊了出来,顿时炸开了锅,纷纷谈论起这个被当世大儒盛赞过的贾府庶子。
就在贾珣在房间见那引的万人痴迷的苏姑娘时,房间外的众人纷纷要知道贾珣所作的是什么。在贾珣和苏姑娘的同意下,老板便是拿出了贾珣的诗,交由一身着白袍的举子。
闲立春塘烟淡淡,
静眠寒苇雨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