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城到金陵不足两百公里,比一些苏省本地的城市到金陵还要近,或者说皖省城市到金陵都挺近的。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戏称金陵是皖省省会的原因之一。
从古至今,皖省往金陵迁移的人就不算少,有的马山人甚至直接自诩为金陵人,至于金陵本地人是不是这样认为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随着太阳渐渐升起,大巴也驶过了后世著名抽象城市,芜呼。
期间徐恒和郑晶晶聊了会儿天,这姑娘说话挺有意思,但聊的话题总是脱不开应子韵。
后面徐恒实在是不想谈关于应子韵的话题了,只能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有些困。
郑晶晶大概也知道自己问的东西太过私密了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低头开始用手机玩贪吃蛇。
这个时候前排的司机突然叫道:“小姐,你朋友好像有点晕车,快过来看看。”
司机口中郑晶晶的朋友自然就是应子韵。
此时她脸色苍白,虚汗不断从额头上往下滴。
几个男生看女孩长得漂亮,也把目光往应子韵那边看,不过出于礼貌没有围上去。
郑晶晶拿着个方便袋急匆匆走到前面。
“吐吧子韵,吐出来就好点了。”
话是这么说,应子韵吐出来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反而脸色更加白,从苍白变成了煞白,她扶着车窗沿,感觉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郑晶晶半蹲在她身边不断给她擦汗,一脸忧色。
她们是初中同学,高中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也一直保持联络,关系不错。
这次得知应子韵要坐火车去金陵时也是她主动喊应子韵跟自己改坐汽车的。
可她哪里知道应子韵还有晕车的体质?
而且看应子韵这样子好像晕车晕得比较厉害,一时间郑晶晶有点慌了。
车上就那么点大空间,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坐在后排的徐恒同样能知道。
他扭头望了眼挂在天上的烈日,微微叹气。
“不是晕车,是中暑。”
郑晶晶回身发现背后来人是徐恒,迟疑道:“可子韵她自己说是晕车……”
“她逞强的。”深知应子韵那个犟脾气,徐恒挥挥手,示意郑晶晶让开,然后走到应子韵旁边将她一把抱起。
大夏天的坐最前面,本来应子韵就是贫血体质,晕车加上高温,不中暑就有鬼了。
应子韵意识朦胧间睁开眼,看到一脸认真的徐恒,想推开他,说自己不要他帮忙,结果发现自己嗓子跟冒火似的,沙哑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视角膜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点。
“咱们现在在高速上,离下一个服务站还有三十多公里呢。”
应子韵恍惚间听到郑晶晶的声音,紧接着是徐恒。
“没事,中暑及时处理就是小问题。”
中暑这玩儿意在华夏俗话中又叫做发痧,不是大病,但处理不好也会死人。
而处理中暑最简单有效的土办法就是刮痧,用勺子加酒给中暑的人来回搓背,将血脉重新疏通,再用冰袋辅助散去热量。
大巴上显然没有这种条件。
徐恒一只手搂着应子韵,从她腰下穿过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关节夹住她的肘窝。
郑晶晶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徐恒便猛然用力,指关节合拢往上一拉,应子韵肘窝那细嫩娇柔的皮肤瞬间变得血红一片。
“啊~”剧痛让应子韵的意识清醒了点,她嘴角轻吟,犹如琴弦被乐手拨动。
这声音让徐恒愣了几秒。
他很久没有听过前女友这么叫了,上次应该还是在十几年前的青年旅舍里。
应子韵的痛呼不仅是他听到,几个在前面不明事理的男生也听到了,他们站起身来,愤愤道:“你小子对这女孩做了啥,别想着趁人之危……”
“我是她男朋友!”徐恒怼了回去。
一句话把他们堵死,几个想出头英雄救美的小男生立马缩回座位,小声嘀咕道:“妈的,让自己女朋友坐最前面那个遭罪的位置,真不是个东西。”
徐恒懒得理会这几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专心致志给应子韵进行“简易刮痧”。
有看热闹的把这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用手机拍下来发网上,不惜耗费巨额流量来请校贴吧的人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