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们看得大快人心,纷纷叫好。那擒着女孩的小厮见势不妙,放开女孩,带着自己公子跑了,另一个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找死也捂着脸灰溜溜地跑了。
刘屠抱住女儿问她:“没事吧?”女孩摇摇头,看着李白一副很是仰慕的神情。
“走,我们去谢谢恩人。”刘屠带着女儿到李白身边,“公子,太谢谢你了。”
女孩低着头行礼,“多谢公子,我叫婉儿。敢问公子姓名?”
“对,我们也好答谢。”刘屠道。
李白笑着挥挥手,表示不值一提。“不必谢,倒是那第一个出头的汉子,为了你俩可受了伤,去好好谢谢人家吧。以后冯家再找麻烦,报官就是。”李白对提着所有东西的李贾说,“走吧,堂兄,母亲快等急了。”
刘屠还未说出话来,李白就和李贾离开此地。“好人呐。”刘屠感叹,女孩看着李白背影若有所思。
围观的人一同散去,刘屠收拾着铺子和前面的一地鸡毛。刘屠切了一块好肉和一大块排骨,对女儿说:“去给你张叔送去,人家为了咱们受了伤,好好感谢人家,补补身子。”
“要去你去,他不过是个小小菜贩,干嘛学那公子强出头。要谢也是谢谢把冯家公子打跑的那位公子。人好长的也好,家世似乎也不错。”女孩看着李白离去的方向说。
“你!”刘屠没说什么,“我自己去!”
女孩不搭理他。
……
李白和李贾回到县尉府,李贾佩服地说:“你小子武功不错,剑术真是那老道教给你的。”
李白脸色黯然,点点头。“师父他走了。”
李贾拍拍他肩膀安慰地说:“别过于伤心了,道长说不定成仙了。”
李白点点头。这个时代的人们还能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希望一直能保存下去这种风气。
是夜李白一家团聚,但两个叔父家都不在,两个叔父竟然也去往他处任了官职。李白听到时想从看着父亲脸色看出什么,然而李客脸色淡然,根本看不出喜悲。
让李白开心不已的是李贾竟然娶妻生子,这位嫂夫人很是大方贤惠,相反李贾倒是像个扭捏的妇人,李白取笑他好久。
这场全家宴一家人很是尽兴,然而李白却举起酒杯:“大伯,堂兄,那帮北川匪和章家的人已经全死了,我为他们报了仇,可是……”
李天南放下酒杯道:“白,没有什么可是,都过去了,你做的没错。”
李白心里五味杂陈。
宴后李白跟着父亲李客在院中长谈于月下。
“你大伯来时把我吓了一跳,四年不见他却像老了十岁。有时候你大伯就呆呆地坐在房间,叫他都听不见。”
“父亲,我……”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伸张正义,”李客摇摇头,“有时候为别人伸张正义反而害了自己。”
“但不能因为害怕害了自己而不去伸张正义。”李白道,“父亲,倘若有一天别人也欺负到我们家了,却没人来伸张正义,你怎么想?”
“别人欺负我李家的时候,可曾有人伸张正义?”
李白沉默。他回想起那日,围观李家的人有很多!李白仰着头看老天,不让自己流下泪来,“倘若人人都不伸张正义,那么人人自危。倘若人人都能伸张正义,那么人人都可以毫无顾忌。”
“那样就好了。”李客慨叹道。
李客和李白谈了一些在任城的事,还谈了一些李家的渊源家世。
“你母亲身体不好,你去多陪陪她吧。你们母子俩四年未见了。”
李白担忧地问,“母亲的病怎么样了?来到任城没有好转吗?”
“好很多了,不过你母亲心病难医,这几年她太想念你了。”
“我不会走了,”李白道,“我会一直陪在母亲身边。”
“好。”李客欣慰地点头。
李白住在任城几个月,陪在母亲身边,一直到了这年的年关。
这年冬至,任城出奇地下了场大雪,月娃的身子或许因为寒冬,突然病情重了起来,李白昼夜不离地待在月娃身边,月娃病卧在床,看着李白忙前忙后,端药倒水,柔声道:“白,你别忙活了,有下人们呢,”
“我不放心下人,”李白端着药,轻轻地吹着气,“母亲来尝尝。”李白递过一勺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