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屎公子?好恶心。”李白厌恶着说,“我不和这种人斗诗。”
岑勋哈哈笑道:“什么吃屎公子,是刺史公子。上次丹丘生去和人家争姑娘,斗诗没斗过人家,还被羞辱了一番。”
“别胡说,我的诗怎么了?”元丹丘不服。
岑勋一想起来笑得肚子就疼:“你听听,你听听,别,你自己说,你做了个啥玩意?”
元丹丘心虚地扭过头去喝酒:“我不说。”
李白好奇了,什么诗能笑成这样?“什么诗,快说出来听听。”
东岩子放下酒坛,拍着地面:“听好了。元丹丘,爱姑娘。为了姑娘把歌唱。姑娘姑娘大姑娘,像是天边红太阳。哈哈……我天笑死我了!”
李白嘴里的酒噗的一声喷出来,笑得满地打滚。元丹丘脸色在火光下通红,恼怒地道:“岑夫子你的诗就好了吗?什么东岩把酒约美女,美女别把人不理。错了今个没明个,不如今天收彩礼。什么狗东西!好到哪去了?”
李白听了捧腹大笑,快笑抽抽过去。“我的……我的天!你们两个不会作诗也不要写大白话好不好?”李白心里还有一句,这特么还是在唐朝吗?比现代作的诗都白话!
“什么叫大白话?”两人瞪了他一眼,元丹丘举着手道:“来来,你厉害做一首诗给我们瞧瞧。”“就是就是。”改名为岑夫子的岑勋道。
李白站起身,饮了一大口酒,看着夜空上一条飘带般的银河悬挂着,又看幽静的山间在黑夜中显得无比深邃。
不由得吟诵出一首诗。
“山间无明月,
银河悬九天。
悠悠漫长夜,
何时回人间?”①
元丹丘和岑勋看着李白出神的样子,火光映着他一袭白衣,神情显得有点落寞。元丹丘心虚道:“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比我强一点。”
岑夫子也道:“也比我强一点。”
李白看着这两个人,感觉自己回到了现代一样,和两个兄弟在一起喝酒。
李白收回心思,问:“什么姑娘,能让你们两个争着作诗赢取芳心,还有刺史府公子也在。”
“一代才女,诗情无双。”元丹丘赞叹。
“长的好看,身段好。”岑夫子也夸,元丹丘鄙视地看他一眼,俗气!
“别夸了,究竟是谁?”
“此人就是醉春阁头牌琰姑娘。”
“又是她?”李白问,这女子真是祸水。
“你认识?”岑夫子问,“果然琰姑娘声名皆知。”他与有荣焉。
“你提琰姑娘能别那么一副仰慕的表情行不行?”元丹丘皱着眉鄙视。
李白对岑夫子道:“你不说我作诗得罪了章家?就是为她作的诗。”
“你也追求过琰姑娘?”
李白嘴角抽抽,“追求什么,那时候我才六岁。那时候章家的章元在醉春阁也作了一首诗取悦琰姑娘,关键多次挑衅我,无奈我就作了首诗,打了他的脸。与琰姑娘也因此相识,算是好友。”
“六岁你就追求姑娘,禽兽啊!”岑夫子开玩笑道。
“去!我是被逼的。我和琰姑娘只有诗友之谊,并无非分之想。”
元丹丘道:“那时候琰姑娘也才年芳二八②吧。”
“十五岁。”李白道,“刺史公子怎么也会追求琰姑娘?毕竟一个是官府公子,一个出自青楼。”
“那刺史公子也算是个风流人物,自小混账惯了的,他父亲虽然是绵州刺史,但也管不了他。”
“其实我也挺混账。”岑夫子难得正经,倒在地上看着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