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你这个弟弟有着很能感染人的魅力吗?”
“什么魅力?”
“侠肝义胆,一腔热血,心雄万夫,志存高远。”
琰姑娘笑道:“你这么夸他可别让他听见,他又狂到没边了。”
吴指南笑道:“不狂就不是李白了。”
“是啊,”琰姑娘望着天空道,“他常说要济世救民,要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呢。”
“难。”吴指南道,“他虽然心怀百姓,但却不适合做官。白做一个仁义游侠,风流文人还行,官场那一套他做不来。你想,我父亲给我起名吴良,可知官场险恶,李白受不来那个气。”
“说的是。”琰姑娘赞同。
两人静静地看着风景,日移西山,晚霞如火,宛若浓烈的爱情。
李白他们上来时都不忍打破这一幕,晚霞映着山顶的两个人,夕阳的余晖笼罩着他们,岑勋道:“我放弃了。”
李白笑笑,提着两坛酒走过去了,“琰姐姐,我们回来了。”
琰姑娘的脸被阳光照着,像是抹了一层胭脂,对李白道:“白,我想跳舞。”
李白放下酒坛,笑道:“我明白。”李白对着山顶长啸,岑勋也加入他,一长一短,一高一低的啸声响彻山间。山间的鸟儿应声飞向山顶,围绕着李白他们飞动。
琰姑娘脱下鞋子,站在山顶巨石上翩翩起舞,光彩照人,无数鸟儿围着她一同起舞,优美的舞姿让人身心得到舒展,李白等人坐下,拍着胡笳十八拍①。
此景此人,令人迷醉。
好美啊,李白等人在心里赞叹。琰姑娘一舞惊众生啊,吴指南心道。
众人在山顶呆了一晚,又看了日出,琰姑娘和吴指南下了山,李白在他们走时突然说了一句:“指南兄,何时喝你喜酒?”
吴指南看着琰姑娘,琰姑娘掩面而去,吴指南笑道:“快了。”随着琰姑娘下了山。
岑勋和元丹丘揪着衣角,郁闷不已。“有你这一句那层窗户纸被你捅破了。”岑勋道。
李白看着他们道:“名花有主了啊,瞧你们两个没出息的。唉!”李白叹了口气,走到他和岑勋临时的住处。
夏日炎炎,深山之中正是解暑胜地,李白和岑勋就在山中寻了蚊虫稀少之地,树荫下做个吊床。整日游山玩水,时不时打个猎物,元丹丘还常来送两坛好酒,日子过得快活的很。
元丹丘这日带着两坛酒来了,兴冲冲地道:“白,吴刺史要来见你。”
“我的名声传到他耳朵里了?”李白喜不自胜。
“他不是本来就认识你?”元丹丘道,“是指南兄跟他说的你在这儿驯养了一群鸟,他才要来见你。”
李白高兴地脸又耷拉下来,“这样啊?没劲。”李白又坐回吊床。
过了几日,吴刺史带了一个随从穿着便服来到岷山。见识到了李白驯养的鸟儿,连连惊叹。
“都是些旁门左道罢了。”李白随意道。“刺史大人不会就是来看我摆弄些鸟儿的吧?”
吴刺史圆润的脸充满笑意,道:“我来寻你有两事。”
“刺史大人但说无妨。”
“我想为你们三人举荐,让你们三人去参加道科考试。”
李白道:“我是商人子弟,无资格参加科举。”
“有我的举荐,这不是问题。”
李白摇头道:“这不是刺史大人能够掌控的。”
吴刺史沉吟一会儿,“那这两位公子呢?”
元丹丘道:“我不用,我有度牒。”
“我不想和达官贵人打交道。”岑勋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