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德善他们厉兵秣马,等着对方打上门来的时候,那些人却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就这样风平浪静了好几天,连带晚上影影绰绰在附近乱瞄的人也不见了。
“哈那个倭国鬼子到底来不来,搞得胖爷我不上不下的,真是”
凌晨一点,方德善打着哈欠的在客厅看着电视,扫了一眼满桌被他喝空的啤酒瓶,还有胡乱堆放的零食袋,他挠挠肚皮,抱怨一句。
“不来岂不是最好?”
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睡觉的钱必突然说话。
“卧槽,原来你这个老小子没睡啊,吓我一跳!”
“你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钱必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起来,他整晚都在假寐,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他现在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有大批的人突然冲进来,他们浴血奋战后,精疲力竭的被抓住,然后被送上手术台
这个梦从上次遇到廖翠莲他们就开始了。
他心中有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感,总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感觉。
即使日益强大的力量,也没让他好受些,钱必甚至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
他渴望一场淋漓的杀戮,只有看着敌人一个个倒在自己的眼前,他才能安稳入睡。
这也是几天前那些倭国鬼子造访后,钱必才发现的。
当用龙牙剑划开敌人的喉咙时,那种无与伦比的畅快感与安全感,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
只是过了这么多天,那些倭国鬼子都不来,那种令人压抑的恐惧感又萦绕在心头。钱必很烦躁,他此刻很想杀人,如果不是这该死的系统,也许能找个不长眼的混混杀了解闷
该死,我在想些什么!
钱必猛然警觉,他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自己竟然生出了随便杀个人来解闷的心思!
方德善看到钱必脸色似乎有些难看,关心的问道:“老钱你怎么了,是不是练功练岔气了?”
“我没事!”
思绪被打断,钱必慌急的抬起头来,有些紧张的回答道。
“呃没事就好。”
方德善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点了点头,又重新把视线放到电视上。
“我出去透透气”钱必也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了,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烟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一栋废弃的烂尾楼里,桑木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断水刀。
坐在他对面,有穿着忍者服装的三个人。
从外形无法分辨这些人是男是女,但他们身上带着的肃杀气,却是让人胆寒。
“桑木君,我们大老远的赶来,可不是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的。”
其中一个身材中等,听声音略显年轻的忍者不满的说道。
随后,他旁边一个独眼的忍者也质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宗师会让你主持这次行动,组织里珍贵的影武者竟然让你白白的消耗掉了,你可知道培养一名影武者有多不容易吗?”
桑木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擦拭着手中的刀,表情虔诚且淡定。
对方三名忍者的眼神越来越冷,另外一名声音稍显尖锐的忍者说道:
“我们三个经过一致的商量,判断你没有能力主持这次行动,所以接下来我们三个将会自行行动,不再接受你的调遣。”
“流影上忍,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这时,桑木才开口说话。
“被我的心魔斩斩中的人很快就会被心魔所噬,静静等待便是,又何必着急呢?”
“桑木君,我不知道你从大宗师那里学到了什么,但剑斩心灵这种事我是不相信的,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
唰唰唰!
话还没说完,流影就看到外面有许多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冲了进来。
“敌袭!大家向我这边靠拢过来!”
他相信以自己同伴的反应,绝对能够从容应对这次的偷袭。
然而他话刚说出口,脸上就感觉一阵温热。
是血,还有两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头颅。
随后天旋地转,流影感觉自己被无形的力量抛飞在空中,在视觉翻滚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一具无头的身体有些熟悉。
好像是我的?
流影恍然,紧接着他的头就滚到了地上。
在意识消散前,他唯一的念头是,对方是用什么办法能在他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将他瞬间杀死的我不甘心啊!
“流影你怎么了。”
噌!
手里剑出现在手中,流影几乎是本能的,将手里剑甩了出去。
当!举剑格挡,那名独眼的忍者怒视着他。
“流影你要开战吗!”
“我,我不是死了吗?”流影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瞬间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的看着眼前那个擦拭着刀的男人。
“是你做的对不对?”
“一个小小的把戏而已,流影上忍不会被吓到了吧?”
桑木嘴角勾起一道弧度,一脸淡然的说道。
“这就是剑斩心灵的力量吗”
流影眼中一阵闪烁,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恐惧感。
“流影你刚刚怎么了?”另外一名忍者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出声问道。
流影没有回答他,眼睛紧紧的看着桑木,沉声说道:“我明白了,接下来的行动我和我的队员将会全力配合你!”
“那就拜托你们了。”
桑木郑重其事的朝他们举了个躬,然后将手中的刀收入鞘中。
他走到平台边缘,看着黑夜中的一个方向,语气中饱含自信的说道:“相信我,你们不会等太久”
又是一天过去,方德善无意识的翻身,吧唧一声从沙发上摔下来。
赶紧抬头看四周有没有人。
“呼还好没人看到。”
方德善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发现钱必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呆呆看着他。
“卧槽!老钱你是不是不吓死我你不甘心,走路都不带声的!”
方德善脸上一糗,当即装作没事人的去到洗手间里洗脸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