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快,店门被打开,沈北执抱着两大捧鲜花走了出来,我一看他怀里抱着的是什么玩意,当即就傻眼了。
——沈北执竟然买了两大捧的白菊/花。
……
我被沈北执的这个操作看得一愣一愣的,简直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内心的震惊程度。
“……沈总,咱们毕竟是来接总裁夫人的,您确定要送白菊//花?女孩子不会喜欢收到这种花的吧?是不是有一些不太合适啊……感觉像是诅咒人家一样。”
“要不您再换一种?”
沈北执淡淡扫我一眼,面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于是我眼观鼻鼻观心,默默选择了闭嘴。
沈北执:“这些事情不是你该问的,你跟着我走就行。”
我:“……”
嘿,我这暴脾气!
沈北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然还敢嫌我多嘴,试问哪个大怨种会给女朋友送白菊//花??
我在心里暗自啧啧两声,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自己谁如意?
沈北执是上司,上司是用来拍马屁的,哪怕他把活的说的死的,我都得跟着点头!
上司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往枪口上撞,惹沈北执不开心。
接下来,我就跟着沈北执。
巴黎的异国风情确实美的出奇,我和沈北执沿着塞纳河畔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欣赏了一路的风景,我也渐渐地忘记了不愉快,没那么低落了。
可是沈北执的面色却很沉重,他眉心紧蹙,整个人像是融近了一滩巨大的悲伤中。
等到了目的地,我总算明白了沈北执为什么会如此悲伤。
这里是巴黎郊外的一座公共墓园,旁边紧邻的教堂正在进行葬礼,悼念声从远处传进耳膜里,让人心头无端一沉。
沈北执就这样,手捧着纯净的白菊,一步一步,缓慢又沉重地朝着一块墓碑走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回路歪了一下,甚至大惊失色于难不成是顾思音已经红颜早消了?
可很快,我跟随着沈北执走到墓碑前,离得近了,我看清楚了墓碑上是一个中年女人的照片。
年龄看着虽然大,可是面容慈祥,笑容也很平易近人。
只是看着照片,就足以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沈北执一路无声,沉默着将手中的白菊放到了棺木面前,而后伸手抚/摸着棺材盖。
他在发抖,这个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以一副游刃有余、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众人的沈北执,竟然在害怕。
我的心突然跟着一揪,想要上前去安慰难得在我面前这样脆弱的沈北执。
可我的脚刚挪动一步,沈北执就开口了:“翠姨,你不是一直叨叨着,害怕你走以后我会孤单吗,你放心吧。”
“我现在有她了,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