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声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笑道：“你们俩以后可要多交流，陈念的脑子好使，清秋则是国外名校毕业，心思细腻，处理事情干净。以后我不在，公司的事情就由你们俩负责。”

陈念听出了盲点，问道：“林总还要出差？”

这已经不是林余声第一次长时期出差，而且近一年的时间里，频率越来越多，时间那里也越来越长。

“总部那边出了点事。”

林余声只是提了这么一嘴，便不再多言。陈念也没多问。

随后两人进到办公室聊天，林余声忽然对着陈念道：“公司信息泄露这件事也很重要，我听姜秘书说可能是策划部的一个女孩子做的，系统的监控录像也好像被人动过手脚……所以这事你下去处理一下，有消息向我汇报。”

“好的，林总。”

陈念点头应允。

陈念离开前，林余声让陈念带着黎清秋好好熟悉办公环境。

陈念没有拒绝，给里侵权介绍了公司目前的状况以及核心业务，以及周边的几家竞争对手。

但黎秘书明显做过功课，对当前星海的状况很了解。

最后，陈念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和这个新来的清冷女秘书分道扬镳。

临走前，黎清秋突然叫住他：“陈总助打算邀请谁出场？”

黎清秋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此时以及是傍晚，西落的余晖打在黎秘书的身上，微风轻抚她的黑色秀发。

仅仅是伫立不动，美丽的外貌仍然让她看起来优美如画。

“不知道。”

陈念很坦白道。

黎清秋撩开脸上被吹乱的发丝，目光坚定：“真的？”

“自然是真的。”陈念说。“黎秘书觉得这世界有长得漂亮到惊艳观众，唱功又能不输天后，但又无名的歌手吗？”

舞台有了，明星歌手有了，天后有了，他们差的是一个能够惊艳观众的素人了。

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请大牌歌手了，尤其是在如此高热度的情况下，只能退而求其次。

“要说颜值呢，黎秘书倒是可以上台顶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不会唱歌。”黎清秋冷冷道。

“那就对了，事情远没有我们现在看的这么乐观。”陈念说道。“现在的热度把我们推的越高，只怕到时候失败摔下来就会有多惨。可能下场就是很多人因此丢掉工作。”

“陈助理一直在担心这些？”

“是的，星海这份工作对于一些人来说是跳板，但对于另一些人说，可是他们的饭碗。当然，也是我的饭碗。”

“我们要加大宣传，这样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吧？”

“风浪越大鱼越贵。搏一搏，我们兴许还有机会。”

说完该说完的话，陈念挥手离开。

还有几天的时间，总还有机会。

困难是必然的，总不可能永远都是这么顺利。

黎清秋望着陈念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直至太阳落山，视线再也看不见。

……

陈念来到附近的面馆，因为忙工作，所以他每天的晚饭都是吃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老板，来一碗牛肉面。”

“好嘞，您稍等。”

这家店的牛肉面很劲道，牛肉分量很足，所以很受附近居民的喜欢，所以陈念也经常到这打卡。

过了好一会儿，他等的人也要来了。

陈念看着白晓梅苍白的小圆脸，显然这两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让她显得有些萎靡消瘦。

“我请你吃面好了。”陈念问道。

白晓梅朝着陈念摇摇脑袋。“不用。”

“老板，15号桌再要一碗面，肉多一点，面也多一点。”

白晓梅看了陈念一眼，连忙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陈总助，我……不饿。”

“不饿？不饿可不代表不用吃饭。”陈念看着她，白晓梅不由低下脑袋，手足无措地坐在椅子上，她身上衣服很单薄，夜晚的冷风吹得她不由颤抖。

陈念看着，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莫名泛着酸。

“这两天一定害怕得吃不下饭，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