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郭北县谁不知道?
不过,强抢民女?难道不是对方的福气?
多少人想被抢还没那个资格条件呢!
况且,据小道消息称,李大官人待人很体贴,赢娶过门后,还会给对方找相好的。
被抢的日子过的宽裕,相好的同样得了好处,再没有比这更两全其美的事了。
当然,这种事,他可不敢乱说,传出去,自己是要被打的。
“说!”
“到底有没有指责过李宗正?”楚铭目光锐利。
那人和楚铭目光一碰,身子顿时一颤,随后看了看四周,胆气忽又变得壮实道:“指责?为什么要指责?谁不知道李大官人乃是有名的大善人?每逢灾年,李大官人可都要施粥的。”
“至于强抢明女,纯属污蔑!”
“而且抛开这些暂且不谈。”
“大庭广众下杀人,你难道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楚铭眼珠子动了动,抬手抽出扎在王正飞身上的白蜡杆子:“若有王法,就不会出现李大官人这类人。”
“你要做什么?”
“我只想表明自己的态度。”
“态度?”对方不明所以。
楚铭并没有多说什么,抬手的刹那,白蜡杆子脱手而出,下一刻,那人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整个被洞穿,倒在血泊中。
先杀王正飞,再斩另一人。
这般行事,可谓百无禁忌!
惊地许多人头皮发麻。
同时也在疑惑,他难道真就不怕李宗正报复,而且,真要有仇,不该偷偷摸摸寻找机会吗,哪里有这般莽撞的。
“态度。”
“呵呵。”
“有点意思。”不远处那位张大人,眼神微亮,端起酒杯,朝自己嘴里倒去,就像这两个字比什么下酒菜都要爽利。
旁边下属不明所以,道:“此子行事孟浪,确实不适合招入缇骑。”
“孟浪?谨慎?高调?谦卑?”
“那你觉得,缇骑内都该是什么样的人?”张大人又给自己添了杯酒,意味声长道:“芸芸众人,性格皆不相同,做事也从来没有十全十美的说法,态度,唯有态度,不大骗的了人,也骗不了自己。”
“属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张大人摇摇头,并没有解释,反问道:“他这么杀人,又当众指责李宗正,你们说会有什么后果?”
“自然会被拘捕、报复。”
“不做这些事就不会吗?”张大人再次反问:“或者,悄悄做下这些事,就不会被拘捕、报复?”
“想来会更稳妥点。”
“稳妥。”张大人指了指自己:“所以我才被下放到这里来,做人做事就如写文章,乱点没什么,立意却绝对不能错,立意错了,别人就会会错意。”
“摆明车马,固然显得孟浪,可同样,更多的人才会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个怎样的人。”
“报复,什么时候都不会少,但忌惮他的人也会更多。”
“而且,有志一同者,才会朝你靠近。”
张大人不知道在说楚铭还是自己,末了,吩咐道:“查查看,这个人,有点意思。”